弩言府衙的小院外,青天依旧瀑洒着热浪,虽是不及东秋那般火热,也是让得人燥热难耐。
“砰!”
又一个丫鬟实属耐不住这天阳暴晒下的酷热,栽倒于地。
一桶凉水泼上,这丫头一脸哭丧,又见慎总管在前,也是没得办法,只好再度起身,继续跪立。
一旁的童玲来府中的时日较长,做的活计也多,韧性稍足,至今还未晕倒。
只是这丫头嘴角生皱,眼睛迷离,已经快要看不清身前站立的慎总管,身体也是摇摇晃晃,只是凭意志撑跪着,好生难受。
突然,丫头在恍惚之间,好似听见有一女子扶着身旁的两位丫鬟离开,而后自个实属难受,便是眼睛一闭,直接栽倒在地。
……
“哎哟!”
一阵膝盖的剧痛将童玲惊醒。
丫头一阵撕心裂肺,咬牙挺着剧痛,定睛一视,便立马扯过被子,一脸不情不愿,大骂刚刚给自己检查膝盖伤势的李珍香。
“走,你可是别得意,咱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看,我就跪得比你短,想必是那查弩言王子见本丫鬟如此遭罪,心生爱慕,实属不忍才减免我等责罚,查王子还是更加倾慕我,咱俩……咱俩走着瞧!”
童玲一脸魔鬼之相,立马将珍香推出床榻三米之外,还昏昏骂道她是专程来看自己笑话,落井下石,可是没安好心。
“童姐姐,是……是这李珍香在王妃面前帮着咱求情,我们这才得救!”
童玲一愣,惊煞的脸立马瞧向一旁两手环插胸口的李珍香。
“她求情,美的你们,她恨不得掐死咱,咱这膝盖如此之疼,就是她害的!”
又是一阵昏骂声响起,童玲完全把李珍香视为异己,欲除之而后快。
李珍香可是没有顾及这童玲的谩骂和撒泼,只是看着童玲红肿瘀青的小膝盖,如若不立马上药医治,恐怕会落下风湿的病根,冬日里可会遭罪受。
只是这丫鬟好似得了势,依旧不停唠叨,珍香也是不听,自个望着窗外的几只小黄莺,想起了黎河岸边的青山小学堂。
“郝赦,如今,你可还安好?”
……
片刻,这童玲终究骂累,便是停住了口,喝了杯香茶润润喉,好休息片刻,待回复神气,再来一顿好骂。
“不骂了?不骂了正好,来,给你治伤!”
童玲见这女子又来到自个的床榻之上,便是张牙舞爪,让着珍香无法近身。
这丫鬟,不仅嘴尖,十指的指甲也尖。
“别挠哈,挠人不好,你的那个膝盖你就说想不想要吧,刚刚可是有大夫瞧过,你这膝盖再不上药,要坏!”
“要坏?”
童玲虽说在弩言府衙当差已有十年,但这丫鬟进府得早,九岁便是已经入府,如今刚好十九,正值貌美好年龄,如若这膝盖一坏,从今往后便成了瘸子无法下床,这可如何是好?
一股幽幽的惧怕之意袭至全身,丫头怯怯,重新望向了李珍香:“大夫真是如此之说?”
李珍香一笑,千真万确。
见童玲已经顿生惧意,自个便是拿出了特制的膏药,掀开童玲的小丝裙,准备上药疗伤。
她见珍香捣鼓着一瓶飘着刺鼻之味的药瓶,又生恐惧,生怕这姑娘使诈,再度将被褥盖上自个的腿。
“不上算了,懒得麻烦!”
珍香收起药瓶,立马背离床榻朝厢房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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