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两人眼前的屏障之后,遁出一清亮之音。
随即,一阵敲击红木之音也随着清亮之音一道,从屏障之后袭来。
此音缓缓,移向屏幕一角。
突然,从屏障之后,缓慢走出一和尚。
此人头烙八个香疤,一身素黄长衣裹上镶有道道金边的红火袈裟,倒颇有几分男子之气。
而此人手中昏敲的木鱼声不断,好生悠哉,最终置于刚刚老医所坐之地,盘腿而下。
“你这和尚咋坐上那老神医之坐,如此老院真是有趣,请个和尚当仆役。”
“施主!”和尚温婉,“施主,贫僧乃为这山间真正的隐世神医!”
……
和尚探脉,微微一笑,道言姑娘所中之毒,天下除开西邦之地一药庄中的鬼斧神医能治之外,便只有这法号为痴戒的和尚能治。
如此,东灵帝谢过和尚,其作揖之礼毕恭毕敬,倒是让得老和尚甚是欣慰。
“陛下,贫僧何德何能,能让得陛下行如此般大礼?”
和尚起身,跪地一俯,叩拜九尊。
东秋新帝驻于软垫之上愣是不知,自己与这和尚素昧平生,怎料想自己的身份,竟被这和尚当众识破。
一位将军从屏幕帐后遁现东秋新帝的眼。
“龙将军,你不是告老还乡了吗,咋地会在这深山之中与这和尚一起,刁难慕名求医之人?”
将军行礼,一番君臣寒暄过后,和尚便将自己的身份全全道出。
先帝在位之时,曾经亲自率领万军攻打西邦,欲将西邦天下统一。
而西邦却有一隐士神医,其药理之术如同阎罗鬼斧般,绝世神通,竟能凭一己之力研制出一精神之药,让得西邦将士瞬间战力暴增,一人当十,将我东秋大军瞬间击溃。
而此西邦神医所制奇药,不仅能使军兵将士兴奋异常,数个时辰过后,此药药理便会消散,所有军兵便如同常人,身体不受丝毫损伤。
如此,西邦大军每每大战之时就分发此药,甚是让得先帝头疼。
而数年前,贫僧乃为东秋太医,所掌药术也堪称天下一绝,只是这西邦神医如此高深的精神药理,贫僧实属不能参透。
但,此药虽不能参透,贫僧也终究悟出一二,制出与其相似药物,只是,此药虽能将军兵的战力提升,但副作用极大,军兵将士无法长期食用,最终,还是不敌西邦之勇。
如此,贫僧便在军营研药数载,终究一日被西邦大军攻破大营,而贫僧的夫人,正好获得恩准来营探望老夫,她为了救得贫僧性命,永留在了西邦战场。
自那以后,贫僧便辞去医官,削发为僧,来于此山,隐居度日,潜心忏悔。
而先帝念贫僧对东秋有功,也出于对贫僧的夫人颇有愧疚,便暗中派下将军和一小卫队于贫僧,护贫僧行医周全,还赏赐贫僧一块免死令牌。
“呵,你这和尚,朕是说你一个如此破院竟敢如此苛刻的对待苦寻求医之人,原来是仗着先帝的势,刁难众生。”
东秋新帝也不曾料想,眼前的和尚,竟是先帝在位之时,东秋大名鼎鼎的洛太医。
只是皇帝不知,这洛太医制毒之术不仅天下一绝,这夫妻情谊竟也如此看重,难怪要出上这三道关卡相问,而最后一关,便是想寻得自己夫人的身影。
为了夫君,即使万剑千刀,也断然以命相筹。
东秋新帝出于礼数,再拜和尚一礼,和尚回赠一联,愫情相依,却是假戏真做,两人最终脉脉相望,姻缘线牵。
……
山下,斜阳散射昏黄金光,曝照镶灵古城。
古城亮闪,墙垣瓦壁垒垒矗立,倚斜落日金阳。
一对佳人相抱于素天之下,印上俩影,终贴于颊。
夕阳残落,两人不再瑟瑟,终吻于城垣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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