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脸色变了,赵大刚他们十几个大老爷们儿也都吓坏了,忍不住都后退了几步。
赵大刚的媳妇儿这时突然站了起来,她撸起了右边的袖子,开始使劲儿地咬着自己的手腕,一边咬,一边阴森地笑着。
那手腕转眼间就被她要出了血,鲜血开始窜了出来。
她满脸血渍,嘿嘿地笑着:
“人血,我喝到了……我喝到了!嘿嘿嘿……”
说着,打量着我,让我很害怕,一下子躲进了师父的身后,可是我很好奇小脑瓜不住地探出来,想要看看赵大刚媳妇儿究竟想干嘛?
“我终于等到你了,嘿嘿……你救不了老赵家的人……他们都得死……都得死……嘿嘿嘿……”
此刻,赵大刚媳妇儿正盯着师父,好像在向他挑衅。
突然,她的眼神闪了一下,紧接着,颓然地坐在了炕上,目光呆滞,就像一尊泥塑。
正在这时,我看见他家的炕头上,竟然坐着一只长毛狐狸,它正朝我诡异地一笑,霎时就没了踪迹。
我又叫了一声,可是没有跟师父说。
“鬼走了,快救人!”
师父一声大喊,赵大刚他们直接就冲了上去,外面站着的几个老娘们儿也进来了,她们帮着包扎赵大刚媳妇儿的伤口,可是任凭她们咋喊赵大刚媳妇儿,她始终不吱声,就跟傻子一个样。
“道长,我媳妇儿咋了这是?”
“她的魂儿掉了,我得帮她叫叫魂。”
师父说着,竟然转身出去了,他从院子里薅了几根苞米秆,这玩意冬天东北烧炕用的有的是,可是师父拿它们干什么啊?
我在一旁愣怔地看着,师父打开了黄布包,取出了刀和几张大红纸,转眼间,一个红衣纸人出现在我面前。
我草,师父这一手绝了!
这纸人简直是栩栩如生,老头子也太特么心灵手巧了!
师父让我把红衣纸人搬到里屋,可是我却闭着眼搬,因为红衣纸人那张阴惨惨的脸、那血红的嘴唇、那双怨毒的眼睛,活脱脱和赵大刚媳妇儿化的妆一个样,我看着瘆人!
师父取出一只蓝边大瓷碗,又朝赵大刚要了他家的半瓶散白酒,拧开盖子,将酒倒进了那蓝边大瓷碗里。
之后,师父拉过赵大刚的手,拿过一只银针,在他的右手的中指上狠狠地扎了一针!
这小子妈呀一声,惨叫起来!
“别特么吱声,给道爷闭嘴!”
师父狠狠地将赵大刚被扎破的右手中指,向酒里拼命地挤着。
这小子疼得拼命嚎叫,可他的血还是落在了酒里。
师父板着个脸,看着那个红衣纸人,口中念叨着:
“纸人纸人,本为叫魂,魂不归来,更待何时?急急如律令,敕!”
师父用左手拿着那只蓝边大瓷碗,右手扶着要来的三根筷子,将筷子小心翼翼地立在大碗的中间。
我好奇地看着这三根筷子,不知道师父究竟是要干什么?
就连一旁的赵大刚他们也很好奇,不知道师父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一瞥之下,正好和红衣纸人的眼睛四目相对,我吓得一激灵,又低下头去,浑身哆嗦,头上冒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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