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陈叙川和傅嘉柔准备回学校了,但在陈小楠盛情邀请下,四个人还看了一场电影。回去时好巧不巧赶上了地铁晚高峰。
傅嘉柔被陈小楠拉着,好不容易挤上了地铁,转身,却发现陈叙川已经没有位置挤上来了。
陈叙川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挥了挥手道,“你和他们先回吧,也不早了。”
地铁门即将关闭的警示声音响起前,傅嘉柔说着“不好意思,让一让”,艰难地从地铁挤下来。
地铁门关闭,陈小楠和沈希南走了,剩下两人等待下一趟地铁。
“怎么还下来?门禁都快赶不上了。”陈叙川道,同她十指紧扣着。
傅嘉柔:“你一个人在这儿等地铁多无聊啊。再说门禁没那么快的,我们待会跑回去,肯定可以赶上。”
结果最后,傅嘉柔错过了门禁,陈叙川没有错过——因为z大不同区宿舍的门禁时间是不一样的。这就有些难搞了。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上去拿个身份证。”陈叙川提着她今天买的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动作迅速地上了宿舍。
陈小楠给她发了消息:柔儿啊,你回到宿舍吗,我看现在门禁时间都过了。
你在哪,不会还在外面吧?
傅嘉柔:我今晚恐怕回不去了,在外面住一晚,你别担心,我和他在一起。
陈小楠连发了几个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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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楠道:什么别担心,就是和陈师兄在一起,我才应该担心,万一陈师兄把持不住酱酱酿酿的……
她原本没想这么多,被陈小楠这么提醒,傅嘉柔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点什么,脸上顿时火烧火燎的。
虽然她以前也在陈叙川屋里和他单独呆过,但莫名感觉,那时候和现在有些不太一样。
[不会的,你想什么呢,我就呆一晚上,明天就回学校。]
[那你们分开睡吧,我的小可怜,不要让陈师兄有可乘之机对你酱酱酿酿的呜呜呜]
[好的我知道啦。]
“走了?”陈叙川已经从楼上下来,傅嘉柔没听到,他凑过去看了看她屏幕,同时道:“小皮球,不走了?”
傅嘉柔赶紧收起手机,若无其事道,“嗯,走吧,”
他应该没看到她俩对话吧。
她想着,偷偷瞥了眼他侧脸,见他脸上神情坦然无异样,心里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等会我们开……几间房?”
“你想开几间?”陈叙川问。
“两间吧。”
他语气淡淡,“这是怕我对你酱酱酿酿吗?”
“!!”他,看,见,了。
“才不是,我是觉得两间房,然后有两个浴室,我们洗澡会方便点,然后我早点弄完我们就可以早点睡觉了,你觉得呢?”傅嘉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两三秒没听见陈叙川回答,她默默补充了句:“所以,一间的话其实也没什么所谓,就是没那么方便而已。”
他道:“一间也方便。”
“还好,就是洗澡得排队。”
他短促地笑了声:“一起洗不就得了?”
最后还是开了一间房。
一张身份证就只允许开一间房,听到前台人员这么说时,傅嘉柔顿时觉得,先前那些话都白说了。
“那就一间双人房。”陈叙川拿了房卡,牵了她手上了楼。
房卡一插,房间灯亮了。
房间很干净,湖绿色的壁纸。地上摆了两张纯白的榻榻米,桌上放着装着香薰精油的玻璃瓶,有股淡淡的薰衣草香。
陈叙川开了空调,傅嘉柔便进了浴室,用刚才在楼下买的小罐装卸妆水卸了唇妆,她用水拍着脸颊,清清凉凉,却降不下脸上的温度。
从浴室出来,陈叙川递给她两间衣服,“今晚先穿这身衣服。”
是他刚才上宿舍拿的,一件白色T恤和黑色的短裤,气息干净清爽,她“嗯”了一声,进了浴室。
然而,她不会用这种花洒,出来的一直是冷水,她将陈叙川叫进来,“你帮我看看这个,怎么弄热水?”
陈叙川稍微调了下,试探着水温,“这种温度合适吗?”
“可以了。”傅嘉柔仰头道,却发现他望着她,眸色晦暗不明,暖光从头顶往下,带着似有若无的暧昧。
他情不自禁,俯身,吻了她淡色的唇,一只手紧扣着她纤瘦腰身。
待到她后背贴上冰凉瓷砖时,傅嘉柔才意识恍然间回笼,她是来洗澡的……
她有些喘,“我要洗澡了,陈叙川你先出去。”
“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他问。
“??”
“不节省点时间一起洗?”
她推他出了浴室,随后,毫不留情将玻璃门关上了,留下门口的陈叙川笑着,他也没对她如何。
躺在榻榻米上,他望着天花板,想体内的躁动因子平息下来,淅淅沥沥水声总试图捣乱。
于是,当傅嘉柔出来时,听到了一男一女在用英语机械对话的声音,陈叙川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屏幕。
“你在看什么?”
“在听英语六级听力,我这学期考英语六级,我复习下。”他嗅到她身上清清淡淡的香,按了暂停键。
他T恤穿在她身上,盖到了她臀部的位置,短裤下一双腿笔直,皮肤白得牛奶似的,她道:“先别复习了,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
“困了吗?”他问。
“困倒不困,就是有点累。”傅嘉柔躺在榻榻米上,拉下小薄被盖好,看着他道,“我先睡了,晚安。”
陈叙川应了声“晚安”,进了浴室。
她说她先睡,反而躺下之后,困意一点都无。她翻了个身,正好对着浴室的方向,磨砂玻璃后人影隐隐绰绰。
他洗澡速度很快,五分钟不到便出来了,发尾微湿,光裸着上半身,就穿了条短裤,腹肌张力十足,两边马甲线往下延伸,隐入裤缝。
“睡了?”他问了声。
傅嘉柔没回答,侧着身子,眼睛闭着,细白的胳膊放在被子上。
当然,如果不是她时不时颤两下的睫毛出卖了她,陈叙川估计真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他也不着急拆穿她。
而且静静坐在她对面那张榻榻米上,没弄出半点声响,直到她忍不住睁开了一只眼睛,他短促地笑了声。
“……”
“不是睡着了?”他问。
“就快睡着了。”傅嘉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被你吵醒了。”
“嗯,睡了。”
灯关了,室内一片昏暗,只剩下室内的薰衣草香,但他不喜欢这种香,更喜欢她身上的栀子花香。
他睡不着,热得睡不着。
他听到她翻身的声音,出声道,“我有点冷。”
她没睡着,回答:“那把空调温度调高点,我都说你不穿上衣睡的话会……”
说着说着,她身边的榻榻米突然陷下去,下一秒,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横亘在她腰上。
“这样我才不冷。”
她身上本来就盖的薄被,他这么一抱,她明显感觉他体温很高,“你好像本来就不冷,身上这么烫。”
“我忍很久了。”他嗓音低沉沙哑。
话音刚落,他转过她身子,不由分说地吻上她,比刚刚在浴室的吻还要凶,与她纠缠。
忽然间,她感觉身上一凉,被他封紧的唇溢出一声呜咽,低低软软的。
陈叙川询问道:“可以酱酱酿酿么?”
“不,应该…还不能。”傅嘉柔去捉他的手,却反被他捉住,耳边传来他隐忍的嗓音:“我是不可以,但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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