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棘在皇帝阴狠的眼神中押了下去,随后皇帝看向萧长恭和穆鼎,声音里都透着决绝,“你们务必要给朕想出一种办法,必须让他吃足苦头,俘虏要换,但也绝不能让他好好回去。”
“是。”
皇帝气呼呼来,又气呼呼地走,萧长恭想让弟弟在皇帝面前露个脸,都没能办到。
只是萧长恭和穆鼎这对准翁婿虽然答应得痛快,但对皇帝的要求也都感到棘手。
如果只是既要折磨人,又不能留伤,那还好办,那些专职拷问的人多少都有这方面的手艺。
可是,如果这么做,即便换俘时看不出来,等白棘回去,那两千人就完了。一刀杀了都是好的,就怕白棘拿他们出气,虐杀了再扔回边境,那也绝对是人心不稳的大事。
而且如果第二天使团就启程的话,边境到盛京,也不过十日的路程,就算大齐以各种理由拖延,也就最多拖上十五日。
这时间,真的是太紧了。
整个一下午,萧长恭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穆鼎同样把自己关在临时的书房里,苦思冥想。
婉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等了一下午也不见人出来,便拿了自己做的点心来看萧长恭,“你们这是怎么了,陛下一走,你和爹爹都愁眉苦脸起来。”
萧长恭摇摇头,他想的那些事情,不想对婉宁说,没来由的让她烦心。
不过,婉宁看的杂书多,那马蹄铁就是她无意间看到的,然后有了大用,或许她也有些奇思妙想也说不定。
“多说的我不能和你说,但你若是有能既折磨人,又不留伤,还不让人知道的法子,可以告诉我。”
“又要折磨人,又要不留伤,还不让人知道?”
“对。这三点必须都得满足,少一点也不行。”
“这……根本不可能嘛,人家都吃痛了,还能不知道?”
萧长恭苦笑,这个道理他也明白,可是若不这样,那真就只能让白棘大摇大摆的回去了。
婉宁虽然嘴上说着不可能,但脑子里也是在不停的想如何才能实现。
一时间,两人都坐在那里苦思冥想,生平第一次对坐无言。
想了半个时辰,婉宁也是毫无头绪,先不说留不留伤,能让人痛,还不让人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嘛。
“马上晚饭了,我去给你炒两个小菜吧,看你这样,估计也无心和大家一起吃。”
萧长恭点点头,“也好。”
婉宁带着檀香进了厨房,问了问下人都准备了什么食材,忽然就看到了红通通的干番椒。
番椒,也叫辣椒,因为是西域传过来,因此更习惯叫番椒。
把番椒晒干,就可以保存很久,而且晒干后番椒辣劲十足,冬天用来御寒非常不错。
但是用来炒菜时却要小心,婉宁还记得自己在夏天时,徒手切新鲜的番椒,皮肤被汁水沾到,火烧火燎了一个时辰呢。
等等,一点番椒的汁水就能辣得手上疼痛难忍,那如果弄多多的,抹全身呢?
婉宁想象了一下那滋味,浑身打了个颤。
而且上次婉宁被番椒辣过之后,皮肤并无异样,也没有任何伤痕,过一段时间就会自行消退。
用这个折磨人倒是行了,就是……怎么才能让人不知道呢?
婉宁看着眼前的干番椒,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丝灵感,从脑海中闪过。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檀香看着婉宁都站在厨房里愣了半天了,上前叫道:“姑娘?”
一连叫了两声,婉宁才回过神来,“什么”
“姑娘你怎么发愣啊,不是要给将军做菜么?”
“发愣?对,对啊!”婉宁惊喜出声,先前脑海中的念头,终于被她抓住了。
婉宁抓起一把番椒,放入一个碗中。想了想,又抄起一把剪刀,把干番椒剪碎,剪了小半碗之后,又倒入一些热水,刚好浸湿番椒。
等一会儿,干番椒变得湿润起来,水也渐渐变成了红色。
婉宁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嘶了一声,果然很辣。
“就它了,就它了,檀香你提醒得真是太好了。”
婉宁说完端着那碗番椒水,兴奋的跑向萧长恭的院子,留下檀香莫名其妙的站在厨房。自己刚才有提醒什么么?
婉宁风风火火地跑进屋子,一进屋就对着愁眉不展的萧长恭道:“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萧长恭听了一喜,“真的?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光说没用,将军可愿让婉宁实践一下?放心绝对无伤。”
萧长恭当即点头,“好,我就亲自实践一下。”
自己体验过了,萧长恭才能知道到底可不可行,毕竟那事关的,可是几千百姓的命。
婉宁看到萧长恭点头,“请将军找条带子把眼睛蒙上,不可以偷看。”
“好,就依你。”萧长恭转身在屋子看了一圈,最后找了一根腰带,遮住眼睛。
婉宁看着萧长恭的滑稽样子,觉得好笑,“请将军坐在桌前,然后伸出手,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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