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缡犯了什么错?”
“她知道。”
“那殿下刚刚的意思是什么?
是要责罚小缡吗?”
林炜扬不说话算是默认。
肖静月脸上的喜悦顿时散尽,她回身毅然推开房门只身一人向院内走去。
这是京都的第一场雪,虽然不密但雪瓣却很大。
这里已下起了雪,那冰城呢?
不知已过多少场雪?
肖静月张开手,雪花洒落了几片在她掌心,转瞬便化了雪水。
楚泓,你现在安好?
答应日后每年都陪你看雪,可是我又要食言了,你可怪我?
应该是怪我的吧?
那么迟才发现你的好,那样迟才体会到你的苦衷,现在的我才体会得到你当时离去前的心情,定是有许多不舍吧?
所以苦苦挣扎着,明知要离去了,可还是要骗自己,让自己同往常一样,着妖艳的妆容,穿媚人的红衣。
明明知道身体越来越差,可还是要骗自己,我一定会长命百岁,因为不舍,因为有了牵绊。
楚泓,我终于知道了。
“莫冻了自己,日后还有很多机会看到这种雪景。”
温暖的狐裘披风带来身体上的温热,肖静月没有回头便已知道是林炜扬在身后,但温热抵达不了心脏,要它又有何用?
于是肖静月轻轻别开身子向外迈了两步,狐裘在林炜扬手中搭了空。
良久,肖静月听得见风的声音却听不到身后任何声音,以为林炜扬已经离开,于是转身却撞入一个怀抱。
林炜扬强制性为肖静月系上披风,却在系好之后将肖静月搂在怀中时十分轻柔,下颚抵在肖静月头顶,双臂将肖静月圈在怀中让她的侧脸贴上他的胸膛。
“我不会立她的孩子为诸君,我只要你为我生的孩子,将来,我要给我们的孩子全天下最好的,以及那九五之位。”
“静月,为何不能爱我?”
这是他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在她面前不再称自己为“本宫”,而是最无力的“我”。
金玉园。
“太子妃您日后一定会母仪天下的!”
倪温若没有因为巧玉的奉承而略显高兴,反而这段时间太子殿下对她的不断赏赐让她忧心忡忡。
一切都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来吗?
倪温若心中自我否定,打小她便看得比一般女子通透,她知道越是表面的风平浪静,实际则惊涛骇浪,越是表面上的荣宠万万,实际则是冷漠无情。
所以,她必须主动,只有争取才会是有保证的,即使她的父亲是当朝宰相,但她的头却是当今东宫,她不敢轻心。
“太子妃?”
倪温若回过神,只轻轻说道:“凰佩是时候回到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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