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打架很粗俗,但是确实比真功夫有用。
虞珩若是与薛景山亮真功夫打,那可真是自跌脸面。
被迎头敲了一坛子的薛景山彻底懵了,额头闷疼传来,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因为被踹的整个人飞了一圈,他并未看清是谁对他动的手。
“谁敢动我!”薛景山由下人扶着爬起身来:“我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
被江碧桐与藿香狠气了一番,又被敲破了头踹飞了人,薛景山的怒火已经窜到了脖子根,马上便要爆发。
只是在他回过头时,却愣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面前的男子是煜王,他也知道煜王并不受宠,但是在万寿节救了康敬帝一命后,便被封王了。
康敬帝行事莫测,薛景山猜不出他的想法,究竟他是宠煜王,还是不宠煜王?
联想起上次李绫雪挑衅煜王,被康敬帝打了戒尺又关了禁闭,薛景山猛地一抖,感觉不该招惹煜王。
于是不等虞珩说话,他自己先服了软,双手作揖道:“见过煜王殿下。”
“庆阳侯世子脾气很大呀。”虞珩脸色阴沉的说。
薛景山忙道:“不敢,在下以为是旁人,不知是煜王殿下。”
虞珩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问道:“你拦江五姑娘做什么?她不是与你没关系了吗?听闻你有了心爱之人,孩子都挺大了,怎的还来纠缠江五姑娘?”
面对着皇子,薛景山哪里敢说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是常理’这样的话?
所以他只能做小伏低的说:“家里有一部分东西落在了江家,在下想叫江五姑娘回去帮着取一下。”
“你胡说八道!”藿香一见着虞珩在,她也就不怕了,张口便是怒气冲冲:“哪有送了东西又往回要的道理?真当谁稀罕似的!”
若不是不在她家姑娘手上,她这个当婢子的都能做主把东西还了。
虞珩早就清楚情况如何,是以顺着藿香嗯话说:“本王没闲工夫帮你要东西,谁收的你找谁就是,和一个姑娘家拉拉扯扯做什么?坏了江五姑娘的名声,本王头一个不饶你!”
从始至终,江碧桐都没再说话。
身边有一个嘴皮子利落的藿香,还有虞珩在,有她表现的份儿吗?
薛景山倒是想不通了,什么时候煜王和江碧桐走的这么近了?
上次李玲玉挑衅煜王时,据传江碧桐当时也在场,难道他二人早就认识了?
没能进入江家的薛景山好一通向虞珩赔不是,明明受了伤流了血的是他,反倒他却要讨虞珩的欢心。
因为薛家早已经落魄,哪怕是不受宠的五皇子,他们也照样得罪不起。
“早知道他是个欺软怕硬没骨气的东西。”江碧桐挑了挑眉梢:“我还在心里计算着你何时能下来呢。”
虞珩笑了:“这件事怕是没完,薛景山没骨气,他那对爹娘却是出了名的惯孩子。”
果不其然,回到庆阳侯府的薛景山,将薛刘氏与庆阳侯吓了一跳,又是叫太医又是熬药煎药的,忙了一整个下午。
薛刘氏被吓得嚎啕大哭,不住的问:“谁打的你!我去和他拼命去!”
她是知道儿子今儿去江家讨要东西的事。
之所以她没拦着,是因为这件事满打满算都是薛家不吃亏。若是还了东西,他们手上也好宽敞宽敞,省着娶贵女下聘时手上紧巴巴的,若是没还东西那也好办,再让江碧桐嫁到薛家就是。
如果真如他们所想,江碧桐成了薛家妇,那丢人的也不是薛家,而是江家。当初江尧和江景枫把事情闹的多大?整个京城的人都听说了,转头江碧桐又嫁了进来,受嘲笑的便只能是江家人。
如意算盘打的那般好,可结果怎么一点也不与薛刘氏想的一样?看儿子被打的一头一脸都是血,薛刘氏只觉得心都碎了。
“我的儿呀,你倒是说话呀!”薛刘氏大吼:“那江家欺人太甚,不还东西还打人,我要去告御状!”
“母亲告哪门子御状啊?”薛景山头疼欲裂,被薛刘氏吵的更加难受,不耐烦道:“本就是五皇子煜王打的我,你告御状又有何用?”
薛刘氏愣了一下。
她是知道煜王的,那天康敬帝的生辰宴她虽然没去,但当天发生了什么她是清楚的。
煜王舍命相护,救了康敬帝,而康敬帝赏了他一个郡王当。
至于其他…还是像平时一样冷着他,父子两个成日不见面。也就那一次,煜王主动进宫状告李贵妃的娘家侄女,偏偏康敬帝还惩罚了李绫雪!
说煜王在康敬帝心里没分量,薛刘氏不是太信,可说康敬帝有多宠爱这个五儿子,又好像更不对。
看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薛刘氏端了一盏荷叶香菇鸡汤过来,轻声道:“等你父亲明天进宫向皇上秉明,一定叫皇上给你个公道。在此之前咱们先把伤养好,剩下的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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