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就这么放着血啊!好好的人血放干了那也说什么都活不成了。
如今是前怕狼后怕虎,两边路都走不得,好像老天爷执意要把江碧桐的命收走一般。
沉香几乎哭成了泪人,为了不让眼泪模糊了视线,她一次次的擦眼泪,直擦的袖子全湿了,刮在脸上有些发硬发凉,她便拿被褥擦,眼泪就好像擦不完一样。
李大都督府坐落在皇城附近,离煜王府很近,而且现在的大都督府正值禁足时间,连出门采买的奴仆都很少,大门前一个下人也没有。
虞珩快跑两步窜上了墙头,再借着竹林隐蔽身形,轻巧的跳下强来,直奔内宅而去。
他到的位置是李凌雪的宅子。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既然想到有朝一日能与李大都督对上,自然要早一步摸清对手的死穴在哪。
李大都督只有李凌雪这一个女儿,当然是当成心肝肉一般疼爱,若是李凌雪有了什么好歹,那李大都督可受不住。
所以他在来到李凌雪的院落后,堂而皇之的去见了李凌雪,下人看见了他万分惊讶,可他却一步也不躲。
“煜王殿下?”李凌雪从房间里跑出来,看着此刻站在他院中的男人。
这一刻,她感觉好像有些不真实,有种在梦里的感觉。
她往前走了两步,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便指着虞珩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自有办法。”虞珩对着她淡淡一笑,问道:“不邀请我进去吗?”
这话对于李凌雪来说,比蛊惑更甚。她连忙对着虞珩招手:“煜王殿下别客气,进来就是。”
可令她慌张的是,刚进到屋里,虞珩便从身后钳住了她的胳膊,待她反应过来时,一把带着凉气和血意的刀子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别动!”
两个守在屋里做针线的丫鬟被这场景吓得惊呼出声,一个脸色惨白,一个直接丢了针线筐。
李凌雪亦是脸色发白,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问:“你要做什么?”
虞珩却没回答她,而是对着两个下人说:“把你们看见的,转告给李大都督听,慢一步,本王要了你们姑娘的命!”
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恐惧,忙不迭的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在自己院子的李大都督忽然看见了从女儿院里屁滚尿流跑来的下人,仔细一询问才知道,是虞珩去了。
什么?虞珩去了?
李大都督蹭的一下站起身,两撇胡子都随着他的说话声打着颤:“煜王他怎么能进来呢!他是去了姑娘的院子?”
“千真万确呀大都督!”
“坏了。”李大都督拔腿便走。
他前脚才让人害了江碧桐,后脚虞珩就进他家找他女儿,这里头若说没联系那可能吗?
只是虞珩查到他头上未免也太快了些!不到半天时间就能摸进李大都督,这份侦查能力令他有些佩服。
可佩服归佩服,想对他的女儿做什么那他也不会答应!
还未等进女儿的院子,就见那两个丫鬟打着滚从院子里出来,一前一后跪在他脚前哭道:“大都督!姑娘被一个男的钳住了,脖子上架了把刀!”
她们并没见过虞珩的真容,从前听说过煜王,也听说过五皇子,李凌雪常常提起这两个名号。可身在内宅的小丫鬟怎么可能有机会见到王爷呢?就连李凌雪现在都没什么机会。
所以她们不认识虞珩,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知道这人生了一张好面孔。
李大都督听闻此言着急的闯了进去,正与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女儿四目相对。
“父亲!救女儿!”李凌雪哭的毫无形象,鼻涕眼泪糊满了脸。
“煜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李大都督沉着脸质问:“臣是什么事做的不好,惹了殿下不快,您这般报复!臣的小女是个女儿家,什么事也不懂,您抓她做什么?”
“她不懂事,可李大都督您不是明白吗?”虞珩冷冷一笑:“本王今儿所为何来,李大都督清楚。”
李大都督脸色很不好看,却还是一口咬定:“臣不清楚!臣被皇上禁足,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殿下总得给臣一个罪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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