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被抓着的手腕,江碧桐连一个字都没扔下,便往楼上走去。
可薛景山不依不饶,在身后喊道:“我知道,因为白氏的事你一直在怪我,我也知道错了,其实我心里一直是有你的!以前是我不对,若不是因为白氏,这会儿你定是进了我家门了。”
走到二楼楼梯处的江碧桐被这些话恶心到了,只觉得耳朵十分刺挠,冷眼看过去见薛景山眼里还带着希望的亮光,想来是误会了,认为她对自己如此冷淡真是因为白氏。
既然是以为内白氏,那便是吃醋了,既然是吃醋,那定然是对自己有感情啊!
薛景山打了个如意算盘,想着如今陈舒悦这般行事,回头自己多找些她的错处,等事情捅大了便把她休回家,这边哄着江碧桐再嫁给自己,那庆阳伯府说不定三两年内便能恢复庆阳侯府的荣光!
江碧桐心里犯恶心,想着这清心茶社左右也是虞珩开的,哪怕是她砸了也无所谓,便上了楼梯,到二楼回廊处抄起一把矮凳,直接照着薛景山的脑袋砸了过去。
薛景山被唬了一跳,连忙躲开,矮凳砸在桌子上,瞬间桌子后挪许多,矮凳被摔了个支离破碎。
店小二倒是不心疼,只想着要不他把薛景山抱住,让这位姑奶奶好好出出气?
“小桐你这是做什么!我心里是有你的,你心里也有我,那为何不能与我再续前缘?”薛景山红着眼说道:“待我回家休了那母老虎,白氏我也不要了,我便迎你进门,好不好?”
说到此处,他的话里有几分祈求的意味。
陈舒悦把他折磨的太惨了,以前看着十分可心的白氏,如今瞧着也只觉得生厌,尤其因为家里被削爵的事,薛景山整日吃不好睡不好,心里乱糟糟的,在今天他见到江碧桐后,那些情绪全被发泄了出来。
江碧桐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的恶心,在身边寻摸一圈,又拿起一个矮凳向薛景山砸去,正好虞珩刚从宫里出来,迈步进去便看见矮凳从自己面前飞了过去,瞄准的便是薛景山。
这次薛景山没能躲开,肩膀挨了一下砸,疼的他龇牙咧嘴。
虞珩抬起头看向二楼,只见江碧桐被气的面色铁青,便知道了这里面的事,对她说:“你进雅间吧,我来替你出气。”
看见虞珩回来,江碧桐知道薛景山定不会好过,于是转头进了雅间。而店小二连忙迎了上来,把刚才薛景山话语里如何轻挑的事都告知虞珩了。
听完那些话,虞珩脸都黑了。
好样的,趁他不在调戏小桐?好得很!
虞珩不与薛景山废话,直接揪住他的领子,照着头脸便是两拳上去。薛景山的小厮要拦,却见天冬站在了面前,一手拽着一人的衣裳,一用力便将二人丢到了茶社外头,摔的他们灰头土脸,接着门便从里头关上了。
二人进不来,薛景山自然也是出不去。
“煜王殿下,有话好说啊!”薛景山满脸是血的求饶道:“我错了,请殿下开恩!”
虞珩恼火至极,伸手拽着薛景山的衣裳后领,一路提着他来到后院,后院之中有一口井,井口边放着刚打上来不久的一桶水,虞珩将人提到这儿后,二话不说便把薛景山的脑袋浸到了里边。
深秋的水十分冰冷,薛景山浑身打了个寒颤,感觉整个脑袋都要被水冰炸了。
虞珩手不留情,一直让他在水里浸着,直到水桶里冒出几个泡泡,便知他是挺不住了。
于是他提着人出来,不等薛景山喘口气,他又把人浸了回去。
被死死揪住的薛景山拼命挣扎着,身后的天冬和店小二相视一眼,都不说话了。
说实在的,天冬没少碰见过自家主子收拾人,但这样收拾毫无章程,可见是气坏了,也顾不得许多,先让自己解气了再说。
冰水不一会儿便变成了血水,薛景山的双手死死扶着桶沿,挣扎着想起来,可身后虞珩的力气实在是大。
到最后,薛景山奄奄一息,倒是连挣扎都不太挣扎了。
虞珩揪住他的头发,往后死死的拽着,在薛景山耳边冷冷说道:“今天我不杀你,待有下次,我让你生不如死,滚!”
说完后,他便将人扔到了地上。
薛景山感觉又活了过来,连连咳嗽了几口水,狼狈的往门外爬去。
天冬递上了一块面巾,让虞珩擦手,说道:“殿下别和他这样的无赖生气,不值。”
“若不是我与小桐就要定亲,今儿我非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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