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靖被最近新纳的两个外室掏空了身子缠软了腿脚,腰杆正不舒坦呢,挨了一脚疼的他哎呦一声,身子骨挨了半截。
吕曹氏吓坏了,连忙上前阻拦:“做什么啊这是,好端端的你动什么手!”
“就是你惯出来的毛病。”东昌侯气急败坏道:“今日我进宫,早朝后皇上独独把我留了下来,你们当是为什么?”
这话引起了母子二人的主意,吕曹氏心里半惊,颤声问:“可是因为儿媳妇的事训斥你了?”
“可不是吗?那帮张口就是之乎者也的老酸儒把我弹劾了!不过事情闹的还不算大,我是看出来了,皇上这是在敲打我,让我安生些!”
“父亲叫人弹劾总得有个理由吧?”吕靖不以为然的说:“既是江碧柳那蠢妇,那也不怕,是她不贤不孝在先,犯了七出的!”
“你是真蠢假蠢啊你?我从小细心栽培你,亲自给你启蒙,怎么教出你这个蠢出生天没脑子的东西!”东昌侯甩开拦着他的吕曹氏,又是一脚上去,吼道:“你当弹劾我的人说了什么?说我教子无方,家教不严,书香门第出了你这样的子嗣,竟然还养外室逼走发妻,发妻回娘家多时我儿子连面都没露过,这番话说完,我这老脸都要不得了!”
吕曹氏被吓得不行,哭骂道:“竟然还有这事?江碧柳那丧门星,乱家妇!若不是因为她,咱们家何至于被人如此嘲笑,被皇上这般训斥啊!”
“还不是咱们教子无方?”东昌侯大手一挥:“你个蠢材,哭什么哭,带着你生的滚去江家道歉去!是哭也好是求也罢,先把人哄回来再说!”
事已至此,吕曹氏也只得照做,毕竟关系整个东昌侯府的利益时,她知道自己的面子不值分毫。
可吕靖说到底还是拉不下脸,他对这江碧柳非打即骂已经习惯了,现在要向他低头服软,他做不到!
于是他梗着脖子来到江家,见他亲自来了,门人回去回了一声,江尧吩咐叫他们进来。
正堂内,江尧坐在上座,吕曹氏和吕靖挨着坐在下座,并未出面,倒是叶氏和江碧桐出了面,坐在吕曹氏的对面。
江尧率先开口,询问:“不知您二位过来,是所为何事?”
吕曹氏赔笑道:“之前是我们不对,委屈了柳儿,这不,我们狠狠训斥了靖儿,叫他日后好好待柳儿。亲家公为人正直大气,我们今儿特来道歉,要不亲家公先叫我们把柳儿带回去?”
“你想得美!”叶氏忍不住说道:“我闺女回来时浑身都是伤,岂是一句道歉就能成的事?”
“这件事我们是确实是知道错了,不过自古以来哪个做儿媳妇的没受过些委屈呢?”吕曹氏意有所指的说:“就是亲家母,难道就没受过委屈?”
吕靖接话道:“一点小伤而已,就要死要活的,这种女子实在矫情。”
叶氏勃然大怒,刚想开口,却被江碧桐一把拉住。
江尧也十分生气,这般欺辱他的女儿,连道歉都毫无诚意,这样的人家,必须合离!
可他也明白,吵架无用,和这么两个渣滓打嘴仗更是没用,一个是深宅妇人,一个是纨绔子弟,他和谁说都是白费口舌,索性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两家人就把话掰扯清楚,请亲家母打发人回去一下,请亲家公来。”
“要侯爷来做什么?”吕曹氏不解:“这点子事,我做主就是。”
“那我江家要与你吕家合离,你可能做主?”江尧眼神如剑,直刺吕曹氏。
吕曹氏后背一麻,瞬间起了冷汗,斟酌了一番后说:“不至于的,怎么能合离呢,结亲是结两家之好,何况柳儿和靖儿还有个孩子,这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那就请你家伙侯爷过来,我亲自与他商量。”江尧说完,再不看吕曹氏。
他的态度让吕靖十分恼怒,多少年来,他何尝受过这样的气?不过是老丈人罢了,在他面前摆什么谱?
所以他毫不遮掩的瞪着江尧,江尧却一声不出。他的沉默让吕靖的胆子更大了,觉得自己只要一提休妻,那江家必然会害怕,有这层把柄在手,他江尧又能如何?
东昌侯听闻江尧要求自己亲自去,心里也琢磨不透江尧的意思。
这是要商量两个孩子以后的事?还是要商量让夫妻合离?亦或是其他什么?他想不通,但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亲自赶到江家,门人得了消息并未拦,很快,江尧身边的常随就亲自迎了出来,为东昌侯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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