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桐接着问道:“太子妃可有过身孕?”
“我记得她嫁给太子后的第二年好像怀过孩子。”因为年头有些久,且是之前自己毫不关心的事,虞珩想起来有些费劲,索性叫到:“天冬,你还记得吗?”
天冬在一旁正和藿香大眼瞪小眼呢,一听叫到了自己名字,对着藿香翻了个白眼说:“属下记得,太子妃确实有过身孕,不过有孕到七月时,因虽太子去行宫避暑,过桥时摔了一跤,孩子没了,听闻是个成了型的男胎。”
他能记得这件事也纯属巧合,因为虞珩和太子毕竟是兄弟,虽隔着肚皮出生,但怎么说也是一个爹,太子的事他做弟弟的虽然不关心,可也得在脸上装一下。
所以他吩咐天冬送去了两棵上好的山参用来给太子妃补身,这事交由天冬去办,他自然记忆深刻。
他还记得太子收到那山参时不屑一顾的表情,毕竟对于那时的太子来说,自己这位五弟弟是个不祥之人,且手头不宽裕,这山参宫里都没什么贵人会用,偏这五弟弟当个宝似的送来,没得落了皇子的架子。
得到这个消息,江碧桐在心底叹了口气,想到此事若不是良王所为,那也就是李贵妃做的了。
毕竟不让太子有子嗣,最后便宜的是谁?不就是良王吗!
“那除了太子妃小产的孩子,太子可还有其他子嗣?”江碧桐看向虞珩。
“前年时,太子的一个小妾说是有了身孕,此事是皇室密辛,外头百姓可不知道。”虞珩压低了声音,把自己知道的事倒了个干净:“那小妾的孩子也没生下来,听闻是头三月时睡觉不安稳,最后被活活惊掉了胎,胎儿掉了,那小妾的命也没了。”
天冬听见这事也说:“这事属下也知道,还是属下打听来同殿下说的。那小妾每晚入睡时都能看见些脏东西,还能听见一些异响,换了住处也没用,整日疑神疑鬼的,有孕几个月不见胖反而瘦掉了好些肉,后来说是在晚间半梦半醒时被一只黑猫吓到了,那黑猫最后查明,是寿华公主所养的。”
虞芳帮助良王弄掉了太子的孩子,等于又为良王添了一层胜算。
太子子嗣凋零,太子妃离奇丧命,这其中是否都是良王等人所为?又究竟有何关窍呢?
江碧桐想的头疼,索性盛了一口饭时。
待夕阳铺满天际,二宝又来到了角门处,藿香过去见了他,得知下午时又找了个男人到东昌侯府闹事,不过家丁挥着大棒子过来,那男人还不等开口就被瞎跑了。
毕竟只是一群换了新鲜衣裳的流浪汉罢了,江碧桐本也没有指望他们干成什么大事。
听见了这个消息,江碧桐让藿香转告二宝,说暂时不用让其他人去闹事了,如今吕晴的流言在京城内如同自己长了腿一般,谁人都知晓了此事,再闹反而会适得其反。
而且太子不知会何时出手,曝光陈舒悦杀人的事,江碧桐赶紧缩回手来,以免到时被人怀疑。
与此同时,京城内响起了一种声音。
“之前我听闻跟东昌侯府合离的那江家女是个行为不检点的,如今想来,倒是他们吕家更腌臜一些!当哥哥的包个戏子,当妹妹的还未出阁便有了好几个相好,这样的人品行如何能好?我瞧着啊,就是看着人家江姑娘合离了,心里生气便造谣!”
这说辞是二宝告诉包子铺的于娘的,自称是从一个公爵之家的马夫口中听来的,这包子铺生意极好,每天不到晌午便会卖光了包子收摊,卖包子的于娘也是个愿意说话的,和客人都能说上两句,这事透给她听,很快便能散出去。
别人问于娘从何听来的这说法,于娘当然不会说是一个看着有些体面的小孩说的,只说是公府过来买包子的马夫说的。再往上查源头,有说是吕家原先的下人,又说是伯府的姨娘,也有人说是当铺的账房活计。
流言就如森林中的星星火苗,只需一阵风吹来,转眼间便可燎光正片森林。
东昌侯府的名声被抹黑的体无完肤,可江碧桐还是觉得不解气。
现在也就罢了,等到日后,她必须要让吕靖等人,为了前世杀死大姐姐的事付出代价!
很快,暮色四合,浓重的夜色倾覆下来,将各处都笼罩在了黑幕之中。
小火炉上的鸡汤终于炖好,降香端进屋内时,那香味顺着盖子往出冒。
除了鸡汤,还有刚做好不久的梅花糕,江碧桐亲自拿梅花样式的模具把梅花糕制成了梅花的模样,这待遇可怜叶氏等人都没有呢。
降香明白,自家姑娘这是真对煜王殿下上心!鸡汤虽不是她亲手所做,但她忙前忙后,一会儿清洗食材,一会儿看炭火,也是出了不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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