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裳下摆,扣在了藿香的脸上,一只手搂着藿香的腰,另一只手抓着还未被烧到的楼梯扶手,带着藿香便翻了个跟头翻到了一楼。
还不等人反应过来,他大步踹开两个打手,另一人举着砍刀要砍藿香,他长腿一勾,勾来一个长椅,又是一脚将长椅踢到那人的脚下,只见他举着砍刀,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十分狼狈。
门的位置被几个打手堵死,天冬搂起藿香的腰,令她腾空而起,加上从小学习杂耍,藿香身轻如燕,双脚离了地也有天冬支撑,便给门口那些打手一人赏了一脚,还趁机抽下了一人身上的佩刀,将佩刀塞进天冬手中。
放下藿香,天冬有了还算趁手的武器,便不再遮掩,砍杀五人后拉着藿香的手,两人一起逃出了赌场。
身后的人还在追,天冬带着藿香来到了早就等候在拐角处的马车前,驾车的是虞珩所信任的,同样武艺高强的人。
上了马车,马车疾驰飞奔,很快便将那些靠腿跑的人甩在了后面。
藿香气喘吁吁的靠在车壁上,一手扇着自己脸上的汗,另一只手把从屋子里偷出来的纸张都塞给了天冬。
草草一翻,天冬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马车转了一大圈,来到了荒郊野外,天冬和藿香各自换回了衣裳,丢下马车只骑马,抄小路回到了煜王府。
另一边的赌场,此刻正热闹着。
这赌场开了多时,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又因为这赌场的背后之人特殊,外人只知是吕靖,但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人是谁。蒋武气急败坏的折了回来,看着满赌场的狼藉,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人呢!”蒋武打骂道:“一群饭桶,人呢!”
之前那进屋去取东西的男子,有些傲气的说:“跑了,这赌场是你来管的,如今造成这个局面,你可难逃干系。”
蒋武的面色有些难看,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连忙低头对男子作揖道:“是我的疏忽,让贼人钻了空子。”
“这话你不该对我说,你知道我今日过来是为了拿什么。”男子冷哼一声:“这次,你和你主子,捅的篓子可不小。”
蒋武深深一闭眼,再睁开眼时,眼底都是愤怒。
他转身走向那管事,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拖到了男子面前,一脚将他踹跪在地上,骂道:“糊涂东西,人呢!你什么人都敢往这屋子带,我瞧着你是翅膀硬了,回头叫你做这赌场的老大可好?如今酿了祸事,你可别想着能躲着!”
管事被吓得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冷汗肉眼可见的砸在了地上。
他哆哆嗦嗦的说道:“小的也没想到那小子会是个包藏祸心的人啊!小的只觉得他天赋异禀,是个可用之才,若是有他在,咱们赌场可以大赚银子啊!”
蒋武气的忍无可忍,伸出脚将管事踹倒在地,骂的直喷唾沫:“你是个脑袋蠢的啊?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也敢把人往那屋里带?你个蠢出生天的猪脑袋,如今出了事,你几条命赔得起!”
“小的也不知啊!小的寻思着,这赌场也没个安静的地方,又怕那些话说出去,叫那些勋贵们听见,日后都不来咱们赌场了,所以才选了那个僻静的屋子,小的是一心为赌场着想啊!”
“去你娘的赌场!”蒋武摆了摆手:“给我拉下去宰了,这种无能的东西,没必要留在咱们这儿!”
两个粗身壮汉走近,一人提起管事的一条胳膊,直接将他扯走,烧过的灰烬蹭在管事的鞋上,在地上拖出了两条长长的印记。
蒋武转头对那男子试探着说道:“这就是场误会,他也是没想到,今儿这件事,您打算怎么与那位交代?”
男子转头看向蒋武,似笑非笑又暗藏愤怒的问:“怎么交代?你想叫我怎么交代?”
两人声音极轻,旁人听不到什么。
蒋武不敢再吭声了,小心的看着男子的眼神。
“皇上要的东西,人送到了这儿,却因为你们的失误弄丢了,你想叫我怎么替你们交代?事是因为你们做错了,同我可没有关系,究竟如何交代,你回去问你主子吧!”
说罢,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赌场。
留在原地的蒋武脸色如锅底一般难看,想撒气都不知该找谁撒,便一脚踹在还未完全断裂的楼梯扶手上,扶手应声碎裂。
回到大都督府,蒋武把这事如实告诉给了李大都督,气的李大都督差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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