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的虞珩,和太子还没有分开,良王不会选择在有太子的情况下下手。
这纸条应该是为了叫江碧桐安心,所以才写下的,但正是因为看见这张纸条,江碧桐反而不安心了。
她可不觉得江景枫有父亲江尧那么大的能耐,能找人打探到南疆去查虞珩走到了哪。
一般来说,皇子出行,路线和时间都是极其隐秘的,为了不叫一心坏了心思的人钻了空子,这些东西都是完全保密的。
那既然江景枫不能自己去打探,也没人脉没人手去做此事,估计也就是从康敬帝处得来的消息了。
而此时此刻,再过不久就要和太子分开的虞珩,此刻正坐在马车内。
车厢中是拿着水囊的忍冬,虞珩接过水囊喝了一口,问道:“太子如何了?”
“太子殿下水土不服,适才吐了一阵子,这会儿在车内歇着呢。”忍冬回答。
虞珩抬起头,隔着车壁看了一眼太子马车所在的方向,喃喃说道:“都吐了,想必是难过的。”
忍冬没出声。
“再有几天就要到南疆了吧?到时候太子就要再往前走去到临安,这一路又少了些热闹。”
忍冬说:“还有两天的路程,不过太子殿下若是想到临安,那只怕还要走上三天。”
南疆这个名字里虽然加了个南字,实际上却在有些偏西的位置,哪里不靠山不靠水,一望无际是枯树和荒漠。
靠近南疆,水源就会极少,在这里每一口水都十分珍贵。
虞珩颠了颠水囊里的水,一把掀开车帘说:“去看看太子,我这里有几副药,就赠与他吧,省着他长途跋涉身子吃不消。”
那边马车中的良王,很快便收到了虞珩去太子马车的事。
这种时候,眼看便要分开了,虞珩去找太子做什么?
两人在马车的车厢里,说什么也无人知道,到时候要是坏了他的计划可怎么办?
想到这儿,良王也拿了自己马车靠垫后,一个紫檀木打造的小木盒,从里头取出两粒药丸,准备也去会会太子。
先登上马车的虞珩,知道自己没什么时间和太子独处,于是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送药的来意后,又补充道:“弟弟是新婚,这会儿就与皇兄们出来了,说实话,有些想王府。”
“我看是想弟妹了吧?”太子笑的有些放纵:“没事,待剿了匪,咱们就能回去了,到时候你想和弟妹腻多久,就腻多久。”
虞珩眨了眨眼,忽然问道:“太子皇兄,难道你就不想嫂子吗?”
听到这个问题,太子愣了一下。
半晌后他装出一阵悲痛,回答说:“怎能不想?毕竟是我的结发妻子,和我在一起多年,人死如灯灭,我怎会对她那般狠心绝情?”
虞珩微微一笑:“看来是真正的想念,否则怎会在嫂子过世不到半年的情况下,就在宫外另辟屋室,养了三五个女仙儿瘦马呢?”
闻听此言,太子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惊恐的看向了虞珩,脱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十分隐秘,就连康敬帝都是绝不可能知晓的。
因为直到现在还没有子嗣的事,太子十分烦心,作为皇位的继承人,若是一直无嗣,岂不是要被议论和除名?
太子觉得自己东宫的那些女子,可能都是被人动了手脚,否则为何一个两个的肚皮都没动静?
于是他便自己做主,在外头弄了别院,养了几个看起来好生养的,路线只有自己和心腹两人知道,而那个心腹,此刻正在外头架马。
不是他们两个泄露的,那虞珩是怎么知道的?
虞珩脸上的笑意再不加掩饰,回答说:“太子皇兄先不用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我想捅出去,顷刻间便可让御史言官的折子,像下雪一般落在父皇的龙案上。”
太子眼睛眯起,低声问:“你在威胁我?”
“并非威胁,是帮助,帮你的同时,手上也应当捏住你的把柄,这才能达到互相信任和双赢。”虞珩说:“太子妃死的蹊跷,她是怎么死的,又是被谁所害,想来你应该比我清楚的,这件事要是被捅了出去,储君之位,怕是就要换个人坐了。”
“你这就是威胁!”太子气的脸色微红,直说道:“太子妃是怎么死的,全宫里的人都知道,你休要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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