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一张巧嘴。”良王颇有讽意的看了虞珩一眼,随手将自己的锦囊扔给了太子:“这里头都是管晕车的药丸,大皇兄若是难受只管吃,一颗药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几颗药丸,换储君之位,这是稳赚的。
之前有虞珩提醒,所以太子是半点也不敢信良王的,丢向自己的锦囊仿佛有千斤重,让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虞珩看了太子一眼,眼神之中仿佛交汇着什么,太子不动声色的收下了锦囊,抬头向良王道谢。
许是想知道一下虞珩和太子在说什么,良王送完锦囊也没打算走,依旧坐在马车之中,任凭车内一直保持着尴尬的沉默,他也不动位置。
最后还是外头的兵士打了几只野鸡回来,说要烤了吃,三位皇子这才下了马车。
荒无人烟的路上,良王以及随从走在最前头,虞珩放慢了脚步,与太子并肩前行。
“皇兄若是想吃那药丸,可一定要当心些。”虞珩微微勾唇说道:“他惦记皇位并非一日两日了,你是他的绊脚石,这一点不用臣弟说,太子皇兄是知道的。”
太子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不管那药丸有毒无数,是否真正安全,虞珩这番话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吃过烤野鸡后,三位皇子各自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煜王府内,收拾好的江碧桐正打算安寝,章巧娘忽然进来,同檀香说:“荣长史有事求见。”
檀香微微皱眉,回过头去看了江碧桐一眼,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不能等明日再说?”
“我瞧着荣长史面色不大对劲。”章巧娘回答:“而且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我瞧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叫王妃当心些吧。”
话音刚落,榻上歇着的江碧桐已经起了身,叫降香伺候她穿戴整齐,说道:“我正好也有事找他,用不着拖到明天,叫他来正堂。”
隔着一架绣满了海棠花的屏风,江碧桐坐在里头,荣长史站在外头请了安,之后便道明了来意。
“这段时间皇上因为伤了腿,不能到慈宁宫去看望太后娘娘,便想着从几位王妃中选出一位合适的人选,替她看望一下太后娘娘,可这种时候王妃您却回了将军府,这让皇上会如何想?”
江碧桐故作不懂道:“父皇深明大义,他是最睿智的君主,怎会瞎想?”
“话虽是这么说,皇上自然是最英明不过的人,可人并非草木,都有自己的思想,难保别人不会瞎想。太后娘娘并非皇上亲母,外头人的眼睛都盯着皇上和慈宁宫那边,皇上如今因为受伤没去看望太后,外界便会认为他是借伤不孝,这可是大事,若是毁了皇上的清誉,王妃也担待不起不是?”
荣长史的话,江碧桐听明白了。
“所以荣长史的意思是,我自己母亲病了,我去照顾并非正确,而是应该替皇上去慈宁宫看望太后?”
这边荣长史刚要说话,回击江碧桐的言论,就听江碧桐堵住了他的话头,说道:“适才荣长史也说过,父皇并非思想随波逐流的人,他是君王,也是人子,他能体会生母病重但无能为力的感觉,若是叫他知道,我放着生母病重不管不顾,却进了宫看望太后,这里头是虚情是假意,他能不明白?”
“王妃这话是在理,可是,,”
“没什么可是。”江碧桐正了脸色:“没有我,还有良王妃,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去吗?我并非不想进宫陪太后,替父皇尽孝心,可一来我回将军府时,并不知父皇想叫我去慈宁宫的事,二来事出紧急,我确实没同你商量,但这件事我觉得并非我的错,若是荣长史觉得此事是我错了,那我明日便进宫,是见父皇还是见太后都可以,叫他们评判一番,此事究竟是谁错了。”
她这番言辞,把她自己完全摘了出去,倒好像是荣长史和康敬帝的错。
一个是知情不讲,如今事情过了荣长史才开口,一个是明知江碧桐生母生了病,却还要她抛下母亲不管进宫来。
荣长史面露气愤,没想到江碧桐竟然是这么个难缠的人。
本想借此机会敲打她一下,为日后做准备,可他却踢到了一块铁板上。
“王妃这话便是严重了,皇上之前也不知您母亲病重的事,是臣没同王妃说清楚,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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