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吕家人别欺人太甚。”江景枫沉着脸说:“之前我考武试时,你们东昌侯府的人用了什么下作伎俩,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们吕家和我们江家的仇怨尚且未解,待这些事都解决好后,我与你们吕家没完,你且等着就是!”
琼脂的事,江景枫到底是没证据,不然早就拿此事摆吕家一道了。
听江景枫的话里带着威胁的意味,吕晴也不自觉硬气起来,对他说:“呦,你倒还神气上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家那点破事,这会儿都在我手里头握着呢?”
江景枫有些不明所以,回头去看江碧柳,她也是一样发懵的神情。
吕晴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她说道:“你父亲和赌场的关系,和敌军细作的关系,不用我多说吧?”
这番话让江景枫更懵了。
“你可是昨晚上做梦这会儿还没醒觉呢?”江碧柳说。
“我是不是瞎说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要是给我惹急了,我叫你们整个江家都陪葬!”吕晴冷笑两声说:“不过也用不着你们惹急我,因为我早就恨透你们江家了,我父亲的死,我到现在都嫁不出去,我吕家日渐下坡,哪一件和你们江家无关?你们等着就是!”
江景枫问:“怎么,你可是有什么坏点子,想要栽赃我们江家不成?”
“我栽赃?你父亲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还用得着我栽赃吗!”吕晴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三封信来,用手紧紧的攥着,高高举起说:“这里头的东西,就足够你父亲死过上百次了!”
江家人脸色都十分不好看,正因为知道江尧是绝对清白的,才对吕晴的话有些紧张。
这摆明了就是要栽赃。
江景枫和江碧柳互相对视一眼,都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要是江景枫在百姓们面前抢了那些纸,这件事就真成了江家没理了,别人会说‘要不是心虚了,为何要动手抢信?’
到时候吕晴不论栽赃什么,都会有一些没有智商的人相信她。
想到这儿,江景枫明白不是和吕晴继续纠缠的时候,只说:“胡言乱语,你们吕家内里都脏成了什么样子,还想着栽赃旁人呢?我本以为你哥哥那半个脑子生在了你的身上,如今才知道,你和你哥哥的脑子看来都落在娘胎里了!”
说完,江景枫一步跨上车辕,用马鞭抽了一下马,从吕晴的面前径直走过。
此事必须重视起来,江景枫心想着。
马车走了许久,还能听见身后吕晴的叫骂声。
“母亲,妹妹出嫁前,可是把她平日里照顾的那些乞儿住处给您了?”江景枫问。
叶氏点了点头:“是的,她说那些乞儿可怜,无父无母的,还吃不饱穿不暖,我就帮她照顾着,给几口吃的罢了。”
江景枫心里有了数,知道住址后,自己单独下了马车,直奔二宝他们的住处。
这边的吕晴骂累了,连江家马车的后身儿都瞧不见了,也就悻悻的闭了嘴,上了自家的马车打算回到东昌侯府去。
保济堂所在的位置,是主街偏些的地段,从这里若是抄近路的话,走的便是一条没什么人住的巷子。
这巷子里的院子并非荒了破了没人愿意住,而是太贵了,每个院子的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千金都买不下来。
不过吕晴没想到的是,才进巷子没多久,马车就再次停了下来。
“又怎么回事啊?姑奶奶今天真是不顺!”吕晴边说边掀开了帘子。
当她看见面前的景象时,愣住了半晌。
一群乞儿站在马车面前,左右和后方也有,几乎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以二宝为首的几个乞儿,扑通一下跪下来,磕头道:“求求贵人给口吃的吧!”
“滚,我没有吃的!”吕晴咬牙骂道:“再不滚,让马蹄子踩死我可不管!”
可那些乞儿却纹丝不动。
吕晴气急败坏的回车内,举起茶壶就砸到了二宝跟前,吼着:“让你们滚,你们是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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