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破肉的闷声让人觉得恶心,但是江碧桐却是极其满意的。
前世被困在庆阳伯府的那段日子,她过的十分辛苦,可同样被困于东昌侯府的大姐姐,又哪里好过了呢?
骨肉被迫分离,明知女儿被送到了心狠手辣的女子手里养着,江碧柳那心软的人,心里该有多么的难受和煎熬?她日日撞墙,死时额头的肉都快撞烂了,可见那些日子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
只要一想到这些,江碧桐眼中的恨意就无法熄灭。
而作为江碧柳的枕边人,面对着自己女儿的母亲,吕靖这人渣也真舍得下去手!
他勒死了江碧柳,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毫无怜悯之情,这样的人,表面上竟然还装作清风霁月,人畜无害,简直是个大笑话!
前世的仇怨她尚且无法放下,没想到这一生,吕靖也没放过江碧柳,也没放过江家。
腿上中刀,吕靖痛呼出声来,却被一旁的藿香眼疾手快用大棒子打了一下后脑勺,那声惨叫瞬间憋在了嗓子眼。
藿香明白力度,又不会把吕靖打晕,又可以有效制止很多事。
陪自家姑娘杀个人用个刑什么的,她最愿意了,哪像檀香那几个完蛋的,这会儿门都不敢进?
“你这疯婆娘!”虽然中了一刀又挨了一棍,但吕靖还不打算认输,坚定了信念觉得江碧桐是真的不敢杀他。
“我哪里有你疯呢?我的好姐夫,这一刀可还舒坦?”江碧桐笑着看向吕靖,伸手用吕靖的衣衫,擦净了那把刀。
吕靖狠狠的吐了一口,但也没有胆量吐在江碧桐的脸上,咬着牙笑了两声:“你在这儿动用私刑算什么本事?还真敢杀了我不成?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丢脸的也还是你们江家!江碧柳那贱妇,被我玩烂了的东西,你可知她身上都什么地方长着痣?你这亲妹妹都不知道吧?可我知道啊!回头我把这些消息带给阎王爷,让阎王爷替我选几个粗犷大汉,咱们一起在九泉之下迎接你大姐姐!”
他是逞一时口头痛快了,可受罪的却是他的腿。
因为江碧桐毫不犹豫的,又刺下去了一刀。
这一刀比刚刚的那刀还要深,不仅深,江碧桐还在刀子扎进肉里以后,狠狠的向左移了一下,瞬间划开了本就严重的伤口。
皮开肉绽的伤口,带来的痛苦可想而知。
吕靖浑身都在发抖,冷汗簌簌而下,这次藿香的闷棍都没管用,惨叫声还是传了出去。
可惜,还不等叫第二声,他的嘴就被藿香不知从哪抽出来的东西堵上了。
江碧桐转头看藿香,忍不住问:“哪里来的?”
“从他身上抽出来的。”藿香回答。
江碧桐又问:“在哪抽出来的?”
藿香静静的看了一下位置,顿时脸就红了。
合着这玩意是吕靖系裤子的汗巾子?
得了,日后这配合自家姑娘审讯的任务,还是交给檀香她们吧,藿香的修行还是不够。
身上的疼和嘴里的味道,让吕靖又崩溃又反胃,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连老东昌侯死时,吕靖也不过只在灵堂象征性的装相哭了几声罢了。
但这次他是真真正正的哭了,也算是祭奠了那被他气死的爹。
“我有话要问你,你要是不能如实回答,那说一句谎,我就扎你一刀,一直到你把血流干为止。”江碧桐回到位置上,摆弄着指甲不再看他,自顾自的说道:“你在信里写的想害我父亲的东西,一共写了几份?”
这番话令吕靖睁大了眼睛。
这死丫头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他难以想象,自己一直以来觉得造假造出来的把柄,竟然被当事人知道了?
嘴巴被堵上,他说不出话来,所以拼命的摇着头。
藿香忍着嫌弃取下了堵他嘴的布团,呛声道:“要是有一句不尽不实的,王爷就一刀一刀活戳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狗杂碎!”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写信了?”吕靖深吸一口气,痛感让他难以忍受:“你别听风就是雨,是谁在那儿栽赃我?是不是江碧柳那贱妇!”
刚说完,他便看见江碧桐站起身来,提着刀走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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