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靖不再说话,江碧桐又问:“你上次写的信,你可知为何会落在我的手上?”
吕靖愣了一下。
她不说,他都忘了还有信这一回事。
“那封信,是你妹妹送给我的。”江碧桐静静的说:“吕晴是你的妹妹,作为看着她长大的兄长,想必她是什么性子你最了解不过,所以我觉得,这么大的事,牵扯这么多的一封信,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她的。”
“那蠢材,我怎会给她。”吕靖说到此处,抬起头来惊愕道:“是她给你的?”
不可能啊!那是他的妹妹,是吕家的人,怎可能这样做?
哪怕是傻透顶了也不会这样吧?
“你想的不错,确实不是她亲手给我的,我也是有些好奇,这么重要的信,是怎么叫她得到的。”
吕靖静下心来想了想,这才把尘封在记忆深处,自己写过一张草稿的事翻了出来。
那次他是写了一张草稿,但草稿作废,他本想有时间时把草稿处理掉,但当时有事外出了,回来之后以为自己处理掉了,所以便没再对此事上心过。
看来是吕晴翻到了那封信!
吕靖被气的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他咬着牙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要不是吕晴,他何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那这封信招摇,正巧碰到了我,这种大礼送到我面前,我哪里有不收的道理?”
吕靖转过头去,气的喉头涌出一股腥甜,一句话也不想说。
“我下一个问题要问的是,这封信的正稿在哪。”
这也是江碧桐把吕靖带到这儿,而不是直接坐地杀了的原因。
她想拷问出更多有价值的事来,但归根结底,也只是想知道这封信的真章儿被吕靖藏到了哪去。
如果找不到这封信,那哪怕吕靖死了,隐藏的危险也一直存在着,江碧桐不想在这件事上犯险。
看吕靖似乎不想说话,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亦或是不想说。江碧桐捡起了掉落在地的刀子,把玩在手中,似笑非笑的看着吕靖。
终于,吕靖挺不住心中的恐惧,说道:“那信,就在我房间的床板之下,床板下面有个暗层,信夹在里面,有机关护着,哪怕打开暗层也未必能发现。”
“怎么,你还打算叫我带你去打开机关不成?”江碧桐说:“这就是你白日做梦了,既然知道你的信藏在哪,我哪里还用得着那么费事?直接一把火烧了你的房间,那信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嗯,简单粗暴。
吕靖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所以你是打算现在就杀了我?”吕靖最终挺不住了,什么男子汉的抱负,什么堂堂七尺男儿不跪女子,他什么也记不得了,跪向江碧桐便求饶道:“我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呀!你已经把我伤的这么惨,下半生都是残疾那是肯定的,你就饶我一条命吧!”
“我饶你一命?”江碧桐挑眉问:“若是我今夜不抓你过来,你可会饶我父亲一命?”
“我会的!那怎么说也是我叫了几年的岳父,那也是我女儿的外祖父啊,我不过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过后反应过来,又哪里会跟李大都督同流合污?”
江碧桐冷笑道:“到底是读书人,这脑筋转的是真快,什么鬼话都扯的出来。”
“我说的是实话!”
“你也知他是你女儿的外祖父?你还能想得起来你有一个女儿?慧姐儿在将军府住了这么久,你可有见过她一次?你这父亲,当的冷血又绝情,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又是怎么做的?现在还有脸把慧姐儿挂在嘴边,当真是令人恶心!”
吕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身子被捆的紧紧的,想磕头却做不到,只能用嘴求饶:“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你大姐姐也是做过夫妻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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