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苏大人的福,我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苏印敏锐的盯着她,说:“或者可以说,王妃并没有生病吧?”
江碧桐并没回答这句,而是说道:“苏大人是有福之人,您远离京城,我便大病一场,您来到了京城附近,我的病也就好了,所以我想着,需要来感谢苏大人一番。”
苏印面露狠色的质问:“我说我精明半生,怎会叫肖承咏那老家伙算计了,原来是跌在了你手!他和你早有勾结是不是!”
“怎么能叫勾结呢,苏大人说话未免有些难听了。”江碧桐神色淡然,却有咄咄逼人之势。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苏印被气的喘着粗气,一句一顿的说:“肖承咏那狠贼,一副两边不靠,不被任何人所影响的模样,不承想竟然早就与你狼狈为奸了!不对,那不是你,而是你背后的煜王!”
这话一出口,苏印仿佛发现了更多,挣扎着起身问:“若真如此,莫非煜王也参与了夺嫡?”
“你猜的不错。”江碧桐坦然承认:“你离京的事,也是我与肖大人一起算计的。”
苏印闻言仰面朝天,苦笑着说:“我早该想到他被你收买了的!你这般苦心害我,若不是因为手上有了十足的准备,又怎会急于出手?现在我是明白了,他早就成了煜王的人!那我儿子当时的死,他到现在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可也与你有关?”
“当然,毕竟你儿子苏柏轩,是我家王爷亲手杀的。”
虽然心中早就猜到,并且有了准备,但是当亲耳听见这些时,这个并不爱儿子的中年男人,也有些心痛了。
苏柏轩无论怎么样,那也是他的亲骨肉,也是他从小好生教养长大的孩子啊!
“你们这对疯子!一个命格过硬会克死亲长的皇子,能坐上皇位才怪了!你放心,自有人会为我儿子和我报仇!”
江碧桐眉梢微抬,口气幽幽的说:“苏大人说会给您报仇的人,该不会是您儿子的兄弟吧?”
短短一句话,却如惊雷一般,瞬间让苏印软了手脚。
手足发冷,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江碧桐一眼不眨的盯着他,只见他依旧是适才的模样,不见一丝半点的紧张和慌张。
但这恰巧说明,她的话说在了点子上。
“你可真是说笑,我儿子只有一个手足亲人,那便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因你而死,你从哪又给我儿子弄来个兄弟?”
“苏大人应该感谢您的女儿,若不是因为有她在,这会儿您早就死了不下五次了。”
苏丽华这人令人唏嘘和心疼,但若说要为了她而放弃杀苏印或者苏柏轩,那江碧桐做不到。
苏印装作听不懂的模样,转过头去,后脑勺冲着江碧桐。
江碧桐继续说道:“您儿子的兄弟,我清楚是谁,想来您比我更清楚。”
听见这话的苏印强装镇定,暗自捏紧了拳头说:“我可不清楚,你造谣只凭一张嘴,这种事我有何骗人的?”
“那是因为您那好儿子,并不能用您儿子的身份生活,而且一旦泄露,他必将性命不保。”江碧桐顿了顿,又说:“可不仅是他,还有那人在深宫此刻正在受苦的您的心上人,她只怕会被千刀万剐。”
掌心的痛让苏印清醒过来,他转过头看向江碧桐,眼中的恨意好似要涌出来一般。
他万万没想到,这样隐瞒的事,竟然会叫面前这个死丫头知道了?
自己蹉跎半生,聪明了半生,竟然斗不过一个小丫头?
“胡说八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也要听啊,毕竟您不听,我这话说给谁听去?苏大人当年听闻心上人要出宫省亲,不想错过这么一个再续前缘的机会,于是宁愿抛下自己巡盐的责任,也要偷偷进京为了与她相会,可有此事?”
苏印站起身来,若不是有栅栏拦着,这会儿的他恨不能活活掐死江碧桐。
江碧桐后退半步,继续说道:“也真是巧得很,就那么一次,还真叫苏大人留了种,您那好儿子这些年用别人儿子的名义活着,日子过的可好得很呐!”
“再胡说半句,我撕了你的嘴!”苏印眸子通红,近乎疯狂。
这种陈年往事,多少年无人敢提,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
他是一个,李妃是一个,李大都督也是一个,还有后来知晓此事的良王,除此以外,再没了别人。
那年知晓他偷回京城的仆人们,在后来的几年里,接二连三的没了命,因为在苏印心中,只有死人是最可靠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就叫这个死丫头知晓了!
不成,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露怯!苏印不相信过了二十余年她还能找到证据,所以认为她这是仅凭猜测,过来诈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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