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苏家,当真是可悲!现在想来,你和宫里那位娘娘没有修成正果,正是老天爷对你们的惩罚!她黑透了一颗心,为了向上爬不折手段,你也是一样!”
当年李禾如何害死的虞珩母亲项倾宜,又是如何嫁祸给尚不知人事的虞珩,他苏印不可能不知道!
“你给我闭嘴!”苏印再难以克制,双手抓着栅栏,冲着江碧桐吼叫:“你知道什么!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
江碧桐不甘示弱的说:“你当你在顺天府这么久,是为了什么?肖大人压根儿没同皇上提起你这个人!否则皇上定会认为你是朝臣官员中的耻辱,还能放你回到蒲宁去?做梦吧你!若是我把你在此处的事告诉皇上听,你以为你能活到第二天?”
苏印听完,凉凉一笑,无所谓道:“那你大可以告诉他,让他以我为耻,最后杀了我,我早就准备好赴死了!”
当他知道良王是自己的骨肉时,他就已经准备好这辈子都为自己的心上人和儿子赴死了。
这些年他不敢见良王,也没什么机会见他,人在蒲宁不知京城的情况,他每一天都过的煎熬不堪。终于,在李大都督的安排下,他有了做京官的机会,再次之前为了掩人耳目,他还与曹家定了亲事,打算把女儿苏丽华作为棋子,嫁到曹家去,也好在京城站稳脚跟。
后来他见到了自己的大儿子良王。
或者说是虞德。
苏印不想称他为虞德,那是自己的儿子,凭什么姓虞?
但他又只能如此,甚至在自己亲儿子面前,只能俯首称臣,称他一声良王殿下。
看着儿子长大人高马大,意气风发,那模样像极了曾经的自己,苏印心里高兴不已,同时还带着深深的担忧。
江碧桐仔细看着他的脸色和情绪,几乎可以确认良王就是苏印的骨肉了,否则苏印的情绪不会这般激动。
说起苏丽华时,苏印是真切的生气,就算他对苏丽华再冷血,但那好歹也是他的骨肉。可提及良王时,他却是刻意的隐忍,生怕激怒了江碧桐,惹来自己控制不了的后果。
“看来你当真是活腻味了,向你这种人,想必用刑也没什么用了。”江碧桐最终还是选择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干脆了当的问道:“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皇上和您大儿子的阴谋,我家王爷已经看破了。”
这话引起了苏印的注意。
他抬起头来,注视着江碧桐,只觉喉咙干涩难耐,心紧张的几乎要蹦出来。
“瞧苏大人紧张的。”江碧桐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来:“和苏大人这样负责人的父亲不同,皇上却是个实打实不爱孩子的主儿,他要自己的一个儿子去杀另一个儿子,这种算盘上,打的便是血腥和残忍。”
轰的一声,一道雷劈在了苏印头顶。
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能知道这样的事!
她知道了,那岂不是意味着虞珩也就知道了?
苏印不由颤抖起来,但他眼疾手快的用左右掩住了颤抖着的右手,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也不回答江碧桐的话。
只剩下江碧桐一人在唱独角戏。
江碧桐边说边留意着苏印脸色的变化:“这些话,是我家王爷走前,告诉我的。”
“我听闻了此次去剿匪的事,王妃说的可是这件事?”苏印坐了下来,背靠着墙说道:“听闻这次去的有三支队伍,分别是太子殿下、良王殿下和煜王殿下,不知王妃说的是谁要杀谁?”
“谁要杀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成功。”江碧桐确信这样的大事,李大都督定会告诉苏印,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击垮苏印的防线:“可惜了,良王殿下此次惨败,便宜了我家王爷,得了个剿匪的头功不说,还连同太子殿下活捉了良王。”
话音未落,就听苏印冷笑一声:“王妃说的这些事,同我有何干?”
“是没什么关联,不过我病了一场,眼神也有些不济了,难免分辨不出字迹来,苏大人替我瞧瞧,这字迹是谁的?”
说罢,江碧桐将一封折好的信,顺着栅栏扔进了牢里。
苏印顿了顿,终于还是伸手打开了信。
在他草草看过内容后,眼睛便不受控制的睁大了许多。
当时为了掩人耳目,良王不敢自称他的名号,所以他和李大都督、苏印商议过后,订下了只有他们三人才有的暗号,便是在信上所写的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的尾部,提起一个不起眼的小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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