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都督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问:“你可是要动用蒲宁的力量,去救德儿?”
苏印坚定的一点头,提笔写道:德儿是我的儿子,我必须救他!而你现在被皇上盯着,不方便出京,此事只能我来了!虞珩和江家那丫头都不知蒲宁有兵士的事,趁着这个空档,我现在过去,兴许来得及!
这个办法让李大都督十分赞同。
他说:“那成,你去救德儿,江碧桐那臭丫头我来收拾!她这是欺君之罪,该灭九族,这下不仅是她还是江尧那混蛋,都跑不掉!”
苏印继续写: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
“可你的伤还未治好!”李大都督担忧道。
苏印苦笑一下,笑容牵动着舌头上的伤,那种滋味十分不好受。
很快,纸上又出现一行字。
‘德儿是我的命,他要是有什么好歹,我无论如何也活不下去了,与之相比,没个舌头算什么?’
这边李大都督马上给苏印安排去蒲宁的东西,药、衣裳、吃食和快马都备好,再加了两个武艺高强的死侍护着,便亲自带着苏印出了城。
而回到京城的李大都督,开始着手江碧桐欺君这件事。
现在坊间还传言江碧桐已经病的快死了,宫中亦深信不疑,前两天刘太医刚来复查一通,也说江碧桐病的更加严重,并不见好,看来是没几天日子了。
叶氏等人三天两头过来哭,晌午哭完下午哭,营造了一种江碧桐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
一个要死的人,怎会大半夜的来到顺天府?又怎会声情并茂的说那么多话?所以李大都督觉得,江碧桐一定是在装病。
既然早在虞珩走前,这对鬼心眼贼多的夫妇便知良王要对虞珩下手,那江碧桐想在虞珩走后用装病来保全自己的平安,似乎也说得过去了。
想通了这些,李大都督心里有了底,马上派人到保济堂蹲守,想要抓紧时机找证据,一举将江碧桐击溃。
可惜他的人还未到保济堂,便又急急退回来了。
李大都督不由问道:“回来做什么!”
“大都督,保济堂门前此刻围满了人哪!听闻是保济堂的郎中医好了煜王妃的病症,这会儿家里孩子生了痘的,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疑难杂症的,全到了保济堂!”
“什么!”李大都督拍案而起:“病症好了?怎么会!”
怎么会把时间掐的这么准,还不等他发作,就说病好了?
这样一来,无论谁去诊治,到最后得到的结论,都是身子没病,那江碧桐这关,岂不是险险的过了?
李大都督十分懊悔起自己的动作慢了,可转念一想,又想通了。
为什么肖承咏同意他把苏印带走?恐怕那时他们便计划好了这一切!苏印不是傻子,嘴巴说不出话自然有其他办法传递消息,告诉李大都督那天晚上的事是迟早的。
所以江碧桐和肖承咏就是利用这一点,打了李大都督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煜王妃怎么样了?露面了吗?”
下属回答说:“没露面儿,是保济堂的郎中说她已经被医好了的,只是这会儿身子正虚弱着,还需修养个十天半月才成,现在京城都议论这件事,恐怕宫中也都知晓了。”
李大都督闻言,顿时气急败坏,狠狠拍着桌案吼:“给我去查!一定还有没销毁的证据,去查!包括保济堂那个一直给煜王妃治病的郎中,还有刘太医,一起去给我查!”
得了消息的康敬帝,同样是一脸不解。
前天传的消息,不还是病症没得到缓解吗?这么快就好了?
“那位保济堂的郎中,本事这么大?”他问道。
蒋海隐隐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但又不敢对康敬帝挑明,因为那夜他带着刘太医去煜王府求证时,他压根连煜王妃的面儿都没见着。
若是告知康敬帝煜王妃恐怕没得过病,那岂不是在说‘之前我骗了皇上你,我压根没见到煜王妃,也不知她究竟得没得病,所以编了个话儿随便坑你’一样吗?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煜王妃的母亲江叶氏,比煜王妃年岁大,且身子常年不好,最后也险险挺过来了,可见中年起痘的人都能活过来,像煜王妃这样年轻的,起痘而已,也不会致死吧。”
康敬帝想了想,说道:“可即便她暂时好了,也不知有没有复发的可能,现在不是把她接进宫的好时机,再且等个十天吧,等她好利索了,必须想办法把她诓进宫来!”
蒋海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了康敬帝那阴郁的脸色。
江碧桐病好,江家自然也要演上一番的。
于是叶氏再次登门煜王府,这次稀稀拉拉带了一大堆江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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