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明白。”
叶大舅又说:“保济堂的生意是好,那也是我妻子悉心的缘故,可别因为你这么个家臣,弄的老百姓都不敢来求医问药了!若是叫我再知晓你在此处闹事,我非揪了你狠打一顿,叫大都督好好给你松松皮!”
蒋武再憋不住脸上的怒意,可也不能和叶大舅硬碰硬,只能认错着说:“是小的唐突了。”
“那还不快走?”叶大舅瞪着他说。
看着蒋武离开,叶大舅目送着蒋武的身影彻底消失,轻声同保济堂的掌柜说:“保济堂这会儿若是关门,难免惹人怀疑,近些时日你可能会操劳一些。我已经安排了人在此巡视,若是有以势压人或是闹事的,我便会赶过来。”
掌柜的点头应是。
在江碧桐昨天打算把病好的消息传出来时,就已经让叶氏和叶大舅商量过了,李大都督那么个聪明的人儿,肯定想到江碧桐这病是装的了。
刘太医那咬死不说,李大都督拿他也没什么法子,而且刘太医毕竟是宫里的人,李大都督再混,也不至于对宫里的人如何。
他若是此事闹的太大了,康敬帝便会对他产生怀疑,这一点他还犯不上。
所以他只能对许师傅下手。
江碧桐料到这一点,给了许师傅一些银钱,叫他躲避在京城之中,等风声过了再举家搬迁,许家的房子由叶大舅出面卖掉,再把银子给许师傅拿好,回到老家也算是一方富户。
李大都督一定会差人去离京的路上追,许师傅无论晚走还是早走,总归都是不安全的,不如在京城再留个十天半月,等李大都督追不到人彻底死心时,再叫许师傅离开。
这是一盘大棋,江碧桐下的心累,好在有多人帮助,许师傅此人也一心为叶家办事,况且他本身也上了年岁,到了该退隐的时候了。
这次的关卡险险过了,可还有无数关卡在等着。
眼看找不出证据,证明江碧桐是装病是欺君,李大都督气的半死,便把希望寄托在了苏印身上。
煜王府内,荣长史脸色铁青,面对着康敬帝派来的蒋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蒋海带着补品和各色绸缎,替康敬帝表示慰问,暗中向荣长史询问这段时间江碧桐可有不对劲的举动,但荣长史一问三不知,气坏了蒋海。
“皇上派你来是做什么的?这么大个人了,你还盯不住?”蒋海皱着眉低声训斥。
“我也是没法子啊!”荣长史说道:“从王妃生病起,我就再没见过她!平日里进出青锦苑的人,都是女子,王妃也都是许了的,到我这儿便说我是男子,一步也不让进,我有什么法子?”
蒋海忍不住骂道:“糊涂东西,当真是无能!不让你进你可以买通那些小丫头,想监视她便需得想法子!”
“我也想到这个法子了!”荣长史叫苦道:“可青锦苑被看的好似铁桶一般,就连一只苍蝇飞进去都要被监管搜身,我能收买谁?且自打王妃病了以后,便再没小丫头在青锦苑当差了,均是王妃从娘家带来的可靠之人,我若是贸贸然去收买,人家转头告诉了王妃,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荣长史说的话并无道理。
青锦苑的那几个,檀香滑不溜手,有时叫荣长史堵住了,想询问几句,也能敞开了与荣长史唠,不过三句话便落泪,说看王妃这样缠绵病榻她心里十分不好受,荣长史根本打听不到想知道的事,反过来还要安慰檀香几句。章巧娘是个嘴巴厉害的,在章巧娘那儿,荣长史就没讨到过好果子吃,谁让江碧桐病了以后,内宅的事全权都交给章巧娘处理了呢?
至于降香和沉香,那是一个比一个话少,一个在青锦苑内研究吃食,一个成天在病榻前照顾,荣长史几乎和她们二人打不着照面,更别说收买和询问了。
再说藿香,看起来是个憨傻话多的,荣长史曾经给她两盒子点心,也打听出了一些事。可当时听着以为是什么大事,回到住处一思考,才发现藿香说的那些事压根没什么用。
青锦苑的人,荣长史是一个也攻不下来。
她们的说辞统一又周全,不管荣长史如何旁敲侧击,也打听不出半句有用的。
好不容易等到保济堂的许师傅来看病,荣长史可算得到机会了,结果见了许师傅,人家比他还着急,张嘴便是要这个药材熬药,要那个燕窝补身的,荣长史没法子,只能差人去买。
他也曾想过在药材里动手脚,可所有药材都要经过沉香的手,三次四次的检查,确认一点问题都没有了这才肯用,荣长史是一身的能耐,但都没有能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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