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尧背后一僵,听她亲口说出这个答案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激动。
第二次回谢府上坟的时候,她就已经心存疑惑了,那老妇人既然是谢家的老人,又如何会认不得谢延?
而当时的谢延,几乎是避着那人走的。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人,居然是当朝的摄政王!
她眼底落下一丝薄凉,许久,出声问道:“谢崇,是你侄子?”
背后那人的气息凝滞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环住她的腰身蹭了蹭,“我从没承认过他。”
那种没脑子的人,根本就不配当他的侄子。
可他们之间所存在的那一层关系,却是没法否认的。
傅尧尧睁着眼睛,看着床内侧的那一片纱幔,眼睛有些失神。
“两年前的黑衣人,是你派去的?”好半晌,她才从口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谢延身子一颤,知道傅尧尧问的是当年自己派出去的那批保护他们的人,空气,有些冷凝。
可事到如今,他不可能再继续对她撒谎。
“是。”
“所以,那场山火,你也是知情的?”傅尧尧的声音骤然变冷。
谢延面色一僵,明显感觉到了傅尧尧的愤怒,却又不敢说话,只紧紧抱着她,不愿意松手。
“娘子,当年的那场山火不是我做的,我……”
他该说什么?
说他其实并不知情,所有的一切,都是谢崇一人所为吗?
可是,他其实是知道的,只是当时谢崇手中握着那人的性命,他不得不妥协。
况且几人回到南阳的时候,天皇山的山火已经烧起来了,那个时候的他再说什么都是无用。
他能做的,唯一能的,便是将那支暗卫派出去,尽量护下她。
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能护住。
“呵~”傅尧尧唇间溢出一丝冷笑。
没想到,在自己跟前装疯卖傻这么久的人,居然是本朝摄政王谢延?
以往百姓总是说这人喜怒无常,手段狠厉,是个十足的修罗厉鬼,却从未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是以,关于谢延的身份,傅尧尧猜过很多次,却独独没有猜到,这人会是庆元王朝的摄政王,上一届昏君的走狗!
果然,这些上位者就是喜欢将旁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将所有人都当作棋子。
“呵,王爷,扮演傻子的游戏,好玩吗?”她的声音已经一寸寸冷了下去。
那冰冷的气息顺着身体,一路传至身后,谢延被冻得一颤,听到那里面的嘲讽,心下惶恐不已,“娘子,你听我说,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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