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进来Y&H拍摄场地?”
这个广告创意领先,拍摄细节都要保密,她还为此签了保密协议,拍摄场地也是严禁外人出入的。
常静思好像是这个广告策划师的其中一个助理,所以才能出现在那栋建筑里。
宁氏旗下有时尚产业,可谓是Y&H的竞争对手,那……宁焰是怎么进去拍摄场地的?
宁焰捏着高脚杯的指尖一紧,偏头问:
“你在里面看到我了?”
出差是真,顺路是假,绕远路来看她才是真的,他忍受不了离开她近五天的漫长,所以偷偷过来了。
“嗯。”
“我和Y&H的老总雷凌凌私交不错,所以借他的面子进去看你,我想你了。”
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醇香的红酒味萦绕着她,散发他已经微醺的错觉。
那扇彩色的玻璃前,他说的话,她听得一字不落。她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又接着说,“我也听到了一些你和常静思说的话。”
他放下杯子,懒懒躺在她腿上,指腹玩弄着她的衣角,听到那个名字,眉间微皱,
“她自称是Y&H的广告策划助理,要和我说你高中的样子,结果,一通胡说,没句话是真的。”
“你就那么信我?”她向下看着她,开玩笑似的说。
他猛地坐起,发丝是凌乱往后的,紧紧盯着她,眼神恶狠狠。
下一瞬,又变成了温软的剪水双瞳,把手从下摆伸进她衣服里,扣住她的腰,
“你是我的……”
下巴颏儿抵在她肩上。
骨头如同被他狠攥在手里,腰快要断了,她暗骂自己,非得嘴贱说这么一句。
“好好好,我是你的,你快松开我。”
*
三月二十二号。
盛寒照例是忙得不可开交,她受邀参加一期国内知名综艺《慢时光》的录制,是这期的飞行嘉宾。
这期还有言殊意和连芸雨,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蛮横》的电影宣传。
临走时,宁焰低头喝咖啡,不理她。
盛寒扶额叹息,放下行李箱,搂过他的脸,弯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
“别生气嘛,我知道今天是一周年纪念日,但这个行程是早就安排好的。”
还是不理她。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宁焰的侧脸,睫毛垂下,他的注意力放在桌面的平板上。
“别光喝咖啡,记得把吐司和煎蛋吃完。”
还是不理她。
她微微叹气,拉上行李箱拉杆,准备出发。
大概是听到声音,宁焰终于放下杯子,微仰起头,沉凝着她的眼睛,语气执着:
“我想帮你取消。”很想很想,最后一丝理智拉扯阻止了他。
盛寒笑,
“这你怎么取消呀?我们经纪公司可不归你管。”
况且,她是真的热爱演员的职业,也希望影片能好好宣传,取得好的票房,不负了整个团队的努力。
闻言,他重新拿起刀叉,默不作声,空气里只有微弱的叉子和瓷盘相触的声音。
刀叉切开煎得焦嫩的鸡蛋,想起这是她下厨做的、还叮嘱自己要吃,于是故意扔在一边,没动,接着只喝咖啡。
她时间不够了,狐狸和司机在外边等,狐狸拼命发消息催她,要赶不上飞机了。
只能最后安慰他,
“等我明天晚上回来!”说完拉着行李箱,飞速出了小楼,掠起一阵风。
宁焰终于转过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温顺一寸寸殆尽,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得死死的。
想把她锁起来……用那种金丝做的细链,很细很小巧,锁圈里边裹上软皮,套在她纤细的脚踝上,另一头锁在床头。
只陪着自己,只属于自己。
他烦躁地扯了下头发,驱赶走脑海里疯狂的想法,他大概是魔怔了。
当天,照例心理治疗。
在徐闻切的心理诊室里,诊室入目皆是舒适纯净的白色,令宁焰放松。
徐闻切和宁焰聊了半个小时,其中随意地问:
“你最近还失眠吗?”
宁焰摇头,实则,当盛寒外出赶通告,夜里回不来时,他只能睡上两三个小时。
“最近,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徐闻切的问题很巧妙,他通常会先聊自己,再慢慢说到宁焰的身上,以稍微抵消对方内心的抵触。
“做成一个并购案。”他说的自然,只有眼皮儿闪动了一下。
他撒谎了,但徐闻切没察觉。
最想做的是把盛寒困在自己身边,这个想法日夜疯狂滋长,化成汹涌涛浪,袭卷着、吞噬着理智的海岸。
最后徐闻切医生得出结论,
“你最近状态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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