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鼻尖通红,憋不住的泪珠滚落,小声抽噎的模样,在高二他惹哭过一次,再也难忘。
语气痴狂,盛寒只觉得他不可理喻,尤其是他还伸出手指,用指腹一颗一颗地揩泪珠,像是在自家宠物身上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
“你给我走开!”
她气得双手用力推开他。
她练过散打,力气比一般人大,再加上宁焰沉浸在欣赏她哭的模样中,没有躲开、亦或是不想躲开,他被推倒跌坐在地面,撞到了花架上的花瓶。
“哐——”清脆的碎裂声。
瓷片碎开一地,而他正好左手后撑,一瞬间,手掌扎在了一堆锋利的瓷片里,那块位置立马渗出殷红的血。
盛寒惊得连眼泪也忘了流。
他瞧见后皱眉,嫌扎进手心的碎片碍事,直接用右手拔出,锋利的边角再次划过皮肉,血淌了一手,他满不在乎地在衣服上揩了揩。
抬眼,见盛寒凝着他满手的血印,依旧在怔愣里,担心得连眼泪都止住了。
他干脆把手藏到身后,凑前说:
“不碍事,你再哭一个。”
盛寒真的哭了,被吓哭的,哭音颤抖,要扯过他身后的手,
“我……我看看,不对,先给医生打电话。”
她抹了把眼泪,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指纹被泪水沾湿,开锁开了两次,她联系了翁医生,磕磕巴巴地让他赶紧来一趟。
而宁焰,似乎沉溺于帮她揩眼泪,泪珠滴在他指腹上时,他的贪恋便浓一分。
盛寒虽然慌神,但依旧知道该怎么做,她说:
“要止血……我先去拿医药箱。”
清理了伤口、再用纱布包扎,稍微按压止血,满脸懊悔,刚刚为什么要用全力推他?
宁焰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丝神情,温声坦白说:
“酒酒,其实我不觉得疼。”
她动作一滞,“怎么可能。”
“我以前喊疼,都是想让你心疼我。”他此刻襟怀坦白,不再隐藏自己的痴缠,这些也都说了出来。
早在湛风城那最昏暗的近十日,整个人沉躺在地板上,心里悔恨盘桓,十个指甲抠进地板,溃烂的时候就感知不到疼了。
盛寒抬眼回望他,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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