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我没有跟踪你,是阿凌说看见宿长廷进了你进的包厢。”
“别哭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发脾气。”
女人不能哄,得到了道歉,林萱觉得自己更加委屈,眼泪簌簌下坠。
慕景深没由来的烦躁,他哄不好一个女人,甚至长了将近三十年,还是第一次纡尊降贵放低身段,去哄一个女人,结果林萱这么不给面子。
他上前一步,俯身抱起林萱把人塞在后面的车子里,然后把车钥匙丢给张力,“车子送4S店修一下。”
他开着车,径直往燕山别墅去,林萱擦了眼泪,看见了慕景深的右手,血液流了出来,染的衬衫袖口都是红的。
林萱还嗅到了血腥味儿,几乎窒息。
她张了张嘴,脑海里闪过两个片段。
一个女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穿着一件青色的裙子,脸迷糊不清。
一种陌生的悲伤和痛苦忽然从心脏深处爬了出来,她捂着心口,重了重喘了几口气,耳边都是自己的声音。
“阿寻,我刚才好像看见阿深了。”
“哪里?”
“一辆车路过,把他拉了上去。”
“萱儿,你看花眼了吧,这里人多,不能吧?”
人群里爆出来一声,“好像是绑架吧?没有车牌号?”
“快报警啊!”
“不会吧,慕景深怎么会来野生动物园,我们不是只约了景依吗?”
“诶!萱儿你去哪儿?”
林萱脸色苍白的厉害,额角里还有汗。
她脑力一片空白,后来呢?
她和南寻一起约了去野生动物园,可是去野生动物园里,她们看长颈鹿了吗?她在现实世界里见过长颈鹿吗?
林萱想不起来,脑子似乎被人劈成了两半,痛的让她无法呼吸。
“阿寻?”
林萱喃喃,慕景深听到声音侧过头,猛地点了刹车。
“萱儿?”
林萱没什么反应。
慕景深迟疑了一下,伸手揽住林萱的肩膀:“萱儿?”
“慕景深。”
林萱回神,“五年前,你去过野生动物园吗?”
那一瞬间,慕景深瞳孔猛地缩了缩。
他唇瓣颤抖了一下,他默默背上林正河和叶芜卿被害,是他的责任的锅,就是为了能让林萱晚点想起来这件事情……
可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想让它当做不存在,真的可能吗?
慕景深唇瓣苍白了一瞬间。
林萱重复了一遍,男人抬头看她,星河踏碎,不及男人半分惊艳。
“去过。”
“那你……见过我和阿寻吗?”
林萱又问了一声,“我们是不是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第一次见面,不是在你救我那次,对不对?”
“对。”
慕景深应了一声。
有一句话,现在想起来大抵非常应当时他们再见时的景。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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