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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谁是内奸(1 / 2)

辰年与陆骁已去得远了,自是听不到后面的吵闹。陆骁见辰年只是闷头走路,猜她定是因为听到清风寨的事情心里难受,迟疑了一下,往前疾走两步拦在她身前,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辰年神色还算平静,抬起头看了看他,答道:“我要去寻清风寨的人马,也要看看叶小七和小柳怎样了,如果不去看一眼,我不安心。”

“去哪里寻?南太行?”陆骁问道,“寨子不是都被冀州军破了吗?”

辰年说道:“冀州军虽破了寨子,却不见得留驻在那里。张奎宿既然带着人又回了南太行,又想着要与官兵同归于尽,没准就会重返那里。”

陆骁抿唇想了一想,说道:“既然你要回去,我陪着你便是。”

“多谢。”辰年淡淡说了一句,脸上并未露出什么感激的神色。陆骁左右打量了她片刻,又道:“谢辰年,你样子变了许多。”

辰年闻言淡淡一笑,说道:“日子一天天过,谁人不变?我瞧着你变得还顺眼许多呢。你汉话说得也越来越好,模样上再稍稍装扮一下,许就没人认出你是鲜氏人来了。”

陆骁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好好的,为什么要装扮成你们夏人?”

辰年却是正色道:“得装扮,为了方便行事。非但你要装扮成夏人,便是我也得装扮个男子模样。”

当日在飞龙陉,她当众弃了清风寨与封君扬而去,现如今怎好再这样回去?还不如先假扮作他人前去探一探清风寨的情况,寻一寻叶小七他们。

因要变装,辰年又特意出了太行山,在冀州境内寻了一处繁华的市镇,新购了两身男装,将自己扮成少年郎模样,又把陆骁打扮成一个中年壮汉。便是这样,辰年仍觉很不满意,左右打量着陆骁的面庞,叹道:“可惜我不会易容术,没法将你这张脸给换了。唉,你们鲜氏人的脸要是长得平扁点就好了,眼下这样的眉眼好看是好看,但是实在难以遮掩。”

陆骁默默地抓起镜子举到辰年面前,问她:“你以为自己这样打扮,别人就认不出你是女子了吗?”

辰年此刻模样与半年前又不相同,那时她只要不开口,穿着男装倒是还能装一装少年。可眼下她身高虽比之前还显高了些,身段却是越发窈窕,让人一眼看去就可辨出性别来。更别说她面庞五官也有了细微的变化,少了之前少年人的圆润可爱,却添了些许女子的精致妩媚。

辰年怔怔地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自己,陆骁那里却似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奇怪之处,轻轻地“咦”了一声,凑近了细细打量她的眼睛,奇怪地问道:“谢辰年,我瞧得出你的瞳仁并非纯黑,像是隐隐带着点幽蓝之色。”

辰年只当他是玩笑,伸手一巴掌推开了他的脸,没好气地说道:“你的瞳仁才是蓝色的,你一个瞳仁是蓝色的,一个瞳仁是绿色的。”

陆骁闻言却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步六孤一族瞳仁暗藏的是金色,不是蓝色也不是绿色,是淡金色,你看一下,是淡金色。”

辰年凑过去细看,果然见他的瞳仁深处隐隐透出淡淡的金色,她惊讶地抬了抬眉,奇怪地问道:“真的是淡金色,你们步六孤一族都是这样?”

陆骁点头:“是。”

辰年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眼睛,这才不经意般问道:“你们鲜氏人的姓氏真是怪异,竟还有姓步六孤的,那你叫什么?步六孤陆骁?”

“步六孤骁,”陆骁纠正道,“没有陆字,陆是我步六孤族选的汉姓,骁才是我的名字。

“哦,这般啊,步六孤换过来就是陆,这还真有点意思。”辰年慢慢点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忽地又发问道,“那穆是你们哪一族的汉姓?”

陆骁未觉中计,当下想也不想地答道:“丘穆陵。”

“丘穆陵展越?”辰年不给他思量的时间,飞快地问道,“那穆展越的本名应该是叫丘穆陵展越了,是不是?”

“丘穆陵越,他的本名叫丘穆陵越。”陆骁说道,话一出口才察觉到自己中计,一时不由得愣住了,只瞪着辰年不语。辰年冷淡地笑了笑,说道:“瞧不出我义父竟然还是鲜氏人,我还奇怪,他怎么会认识你这个鲜氏人了,原来他自己就是。不过,他长得可不大像你们鲜氏人。”

瞧她既然识破了穆展越的身份,陆骁便觉得无须再隐瞒,想了想,说道:“他并不是纯正的鲜氏人,听说他有一半你们夏人的血统,所以长得更像你们夏人一些。”

“原来如此。”辰年又抬眼默默看了陆骁片刻,问他,“我义父他是不是去了漠北?”

陆骁却是不答,只说道:“我不能告诉你这些。”

辰年闻言却笑了,说道:“不告诉就不告诉吧,反正我也没想着去寻他,我现在只想着回清风寨。”她说着,起身回房休息,临出门前却又不忘嘱咐他,“哎,对了,你这些日子先不要刮胡子了,我觉得若是留一脸络腮胡子,没准还能挡一挡你的脸型。”

她面上虽还带着笑,陆骁却瞧出她心情十分不好,也不想招惹她,便只点头道:“好。”

鲜氏人毛发本就比夏人长得茂盛,便是陆骁这般还算俊朗的年轻人,短短几日便也蓄了一脸的络腮胡子。辰年又取出剪子替他修剪了一番,愣是把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遮住了大半,一眼看去倒像是个方脸大汉了。

辰年很是满意自己的手艺,颇有些自得地说道:“我还真有些易容的天分,该去寻个师傅好好学上一学的。”

陆骁对自己长什么模样丝毫不在意,只随意地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便将镜子丢还给辰年。辰年笑了一笑,将镜子放入行囊之中。

此时他两人已经穿过飞龙陉进了南太行,一路上虽未寻到清风寨的人,却也探听到了一些消息。官兵并未再继续追剿张奎宿等人,大军从北太行撤出后便直接回了青州。辰年猜测可能是西北靖阳那边出了情况,所以薛盛英才急着把军队撤回。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些,越发认定张奎宿等人是重新返回了清风寨。

又行得两日,两人便到了清风寨山下,一打听张奎宿等人果然是又回了山上。辰年自小在这里长大,对各条小路都极为熟悉,很轻松便带着陆骁绕过了清风寨的几处暗哨,从后山小路偷偷摸了上去。

这清风寨本就有前寨后寨之分,前寨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清风寨,而后寨则是寨中家眷的聚居之地。不过短短几月时间,此处已是大变了模样,入目之处皆是残垣断壁,荒草萋萋,不见半点往日的热闹与生机。辰年一路行来像是到了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好半天才寻到自己的那处小院,可望着那坍塌的房屋与残破不堪的院落,一时却有些不敢进去。

陆骁左右看了看,奇怪地问道:“这就是清风寨了?怎么也瞧不到个人影?”

辰年嘴边的笑容有些苦涩,答他:“这边本是寨中家眷住的地方,人都死光了,家自然也就没了,谁还会往这边来?”

她说着跃进院子,在废墟中翻找了好一会儿,只寻到了以前曾用过的一支木簪,忙用帕子仔细擦拭干净了,小心翼翼地揣入了怀中。陆骁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瞧她这样重视一根毫不起眼的木簪,忍不住问道:“你用过的?”

辰年点头,这簪子还是叶小七送她的。当初叶小七爱慕小柳,偷偷攒了好多日子的银钱才给小柳买了一支银簪,却又怕她这个“好兄弟”挑礼,便顺道也给她买了一支木簪,又用从夫子那里学来的一句话忽悠她,美其名曰:君子之交淡如水。为着这事,她追打着叶小七跑了半个山寨,最后还是她替他跑腿,将那支银簪交给了小柳。

眼下木簪还在这里,却不知叶小七与小柳是否还安在。辰年默默站了片刻,转头与陆骁说道:“我们先在这里寻个地方歇一歇,待天色黑了再去前面主寨,行事也方便些。”

陆骁自是没有异议,辰年带着他寻了一处稍稍完好的房屋,两人进去后也未生火,只掏了干粮出来分吃了,便各自坐着默默等待天黑。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屋内光线都暗透了,辰年从矮凳上站起,说道:“走吧,咱们去前面寨子。”

两人脱了外袍露出里面的夜行衣,又用黑巾蒙了面,才出得屋来。头顶一轮明月已不知何时跃上了半空,他两人这些时日来一直在山中行走,已全然忘记了日子,辰年抬头瞧了一眼那亮晃晃的银盘,脚下不由得顿了顿,低声问身边的陆骁道:“今天什么日子了?”

陆骁想了一想,才迟疑着答道:“像是八月十五了?”

“八月十五?”辰年有些睖睁,下意识地问道,“竟到中秋了?”

陆骁点头道:“嗯,应该是到你们夏人的中秋节了。”

辰年不觉想起去年这个时候,那时寨子里正热闹,张奎宿在前面开了宴席,大伙不分男女老幼都聚了过去,唯独穆展越一向不喜这些事情,非但自己不去,还约束着她也不许去。她软磨硬泡都不管用,赌气地坐在院子里不肯回屋,正委屈得想哭时,叶小七扒在墙头上偷偷叫她:“辰年,辰年,出来喝酒。”

她不及应声,屋子里就忽地飞出个什么东西打在了叶小七的脑袋上。叶小七一声惨叫从墙头上栽了下去,于是她就一面忙着向院外跑,一面回头喊穆展越:“义父,义父,小七摔着了!”

屋内的穆展越依旧没有动静,她刚出院门却被叶小七一把拉住了,头也不回地往后山跑。两人一口气跑上了山道,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叶小七顶着额头上的大肿包,兴高采烈地对她喊:“快点,快点,小柳偷了她爹的酒出来,就在后面大青石上等着咱俩呢!”

那些话仿佛就响在她的耳边,让她忍不住回头看向后山,去瞧一瞧叶小七与小柳是否真的就在那里。正恍惚间,身旁却有人推她,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就瞧见陆骁正皱着眉头看自己,问:“谢辰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又愣什么神?到底还要不要去前面寨子?”

辰年这才回过神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低声道:“去,这就去。”

陆骁却是站在那里不动地方,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说道:“谢辰年,你心里要是实在难受就哭一场。”

“我没事了。”辰年说道,似是怕陆骁不信,又补充道,“真的,没事了。”

她说完率先大步向着前面主寨走去,行不多远陆骁就从后面追了上来,不发一言地拉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前掠去。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辰年顿时觉得心中一暖,正想要开口对他道谢,陆骁却没好气地说道:“闭嘴吧,小心被人抓到了。”

辰年不由得笑了笑,低声说道:“我对这里最熟,你跟着我走,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她带着陆骁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了岗哨进入山寨,见这寨中的房屋虽破败,却明显经过了修整,比起后寨的残垣断壁来要好了许多。寨中各处都亮着灯火,可除了不时有巡逻小队经过之外,却瞧不见其他的人影。陆骁越看越是奇怪,忍不住低声问辰年:“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辰年也正暗自诧异,清风寨幸存的人马,再算上各处分舵赶来支援的,此刻寨子里应有大几百人才对,虽比不得以前的热闹,可也不该眼下这般空荡荡的。辰年想了一想,与陆骁低声说道:“再往里面走,看看忠义堂那边是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不远处又有一支巡逻小队往这边拐过来。辰年拉着陆骁迅速地闪进了一旁的巷子,低声道:“跟我走。”她牵扯着他悄无声息地往寨子深处潜去。这山寨颇大,两人穿房绕屋地走了好一会儿,才开始隐约听到一些杂乱的人声。

“在忠义堂,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辰年小声说道,拉着陆骁换了一个方向,沿着屋后的僻静小径向着忠义堂那边疾行而去。越到近处,那嘈杂之声越大,待到了跟前,才惊觉忠义堂前的空地上聚了足有千余人之多。

难怪寨中各处都不见人影,竟是都在这里了!

辰年与陆骁跃上空场对面的一处屋顶上,伏低了身形细看场上的情形,就见空场上灯火通明,正中的高台上摆了一排太师椅,张奎宿居中而坐,两侧是几个寨中头领与分舵的舵主,各人面上皆一副严肃郑重之色,端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相比台上的沉寂,台下倒是显得有些嘈杂,许多人都在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着什么。辰年正奇怪间,就见有人从台下跑上,凑到张奎宿耳边低语几句,那张奎宿略略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台前,提气高声说道:“众位兄弟,先静一静,我张某今日将大伙聚在这里,便是想把出卖山寨的奸贼揪出来给大伙瞧瞧,也好为咱们惨死在飞龙陉的亲人报仇!”

他内力充沛,这声音极洪亮,顿时把场中各种杂乱的声音都压了下来。张奎宿又顿了一顿,沉声喝道:“把那奸贼带上来!”片刻后,有两个精壮汉子拖了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上了高台,将人往地上一扔,向着张奎宿禀道:“寨主,奸贼在此!”

台下人群中先是静寂了片刻,随即便又发出了一阵阵惊呼,就听得有人失声惊道:“是二当家,竟是二当家!”也有人一时不敢相信此事,忍不住出声叫嚷道:“二当家怎会成了奸贼?是不是弄错了?他怎会害咱们?”

辰年此刻也看清了台上那人的模样,确实是清风寨的二当家文凤鸣。陆骁虽在飞龙陉见过文凤鸣一面,却不晓得他的身份,便凑到辰年耳旁低声问道:“这人是谁?”

“是清风寨的二当家,文凤鸣。”辰年低声答他道。她虽早已对文凤鸣起疑,可乍一看到他这般狼狈,心中还是不禁有些惊讶,随即又想到小柳身上,想文凤鸣既然都落到了如此地步,那小柳的情况怕也是不容乐观。

辰年忙把视线从高台之上移到台下人群之中,试图寻找小柳的身影。谁知找了一圈却只看到了灵雀等几个年轻姑娘,非但看不到小柳,便是连叶小七也找寻不到。

高台上,张奎宿伸出双手微微向下一压,待众人都安静下来后,才指着文凤鸣向台下朗声说道:“大伙瞧得没错,就是文凤鸣这奸贼,便是他向青州杨成的大总管杨贵泄露了我寨中家眷的行进路线,杨贵又将消息暗中送于冀州薛盛显,叫其派官兵劫杀我寨中家眷。”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顿时群情激愤。想当日清风寨的家眷在飞龙陉遭到冀州官兵埋伏,上至古稀老人下至三月婴孩,只除了几十个年轻姑娘,其余众人皆遇难,其情形当真是惨不忍睹。这台下便有不少人的亲眷死于那场屠杀,此刻听到这样的消息怎还忍耐得下,立刻便有人高喊着要杀死文凤鸣。

那台上坐着的人中却有三四个往日与文凤鸣交好的,此刻听闻这事均有些惊疑不定。那几人相互瞅了瞅,当中便有一个姓单的分舵舵主站起身来替文凤鸣出头,向着张奎宿说道:“大当家,此事事关重大,可莫要错怪了好人,怎的就断定二当家是这奸贼?”

他这样一问,也是问出了台下不少人的心声,场上一时安静下来,众人齐齐看向张奎宿,等着他的解释。

张奎宿答道:“当日大伙虽都知道我寨中家眷要往北边转移,可具体要走哪一条路却只有少数几人清楚,若不是咱们自己人当中出了奸细,青州杨贵怎的得了消息去?这是其一。其二,冀州官兵将我寨中家眷不分老幼都屠杀殆尽,却独独余下了那几十个年轻女子。”

说到这里,张奎宿停了停,留了段时间给大伙思量,才又继续说道:“由此可见,这奸贼得符合两个条件,一是他需得知道寨中家眷的行进路线,二是他除却一女别无其他家眷,所以不怕官兵误伤。”

话已讲得这样明白,台下大多数人便已明白过来,便是有那头脑愚笨一时想不通的,待身边的人和他解说两句,也都醒悟过来,惊道:“原来如此!”

张奎宿又道:“符合这两点的,正是这文凤鸣!他既知那行进路线,又只有一女被冀州官兵留得性命。”

台下众人皆恍然大悟,缓缓点头。就在这时,忽听得台下有个女子高声叫道:“大当家此言差矣!”

那声音极清脆悦耳,人们不由得都循声望去,却瞧见人群中走出一个青衣青帽的少年来。那少年拨开人群走上高台,台下便已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来,不由得高声叫道:“是文凤鸣的女儿!”

来人正是扮了男装的小柳,她一上台,那原本一直委顿不言的文凤鸣忽地神色激动起来,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似是有话要与女儿说,却苦于嘴被塞住了,只唔唔地发不出声来。

小柳看一眼父亲,眼中虽有焦急关切之意,一时却并未上前营救,只转身向着张奎宿拱手行礼,朗声说道:“张大当家,你刚才说的两点都有些道理,只是侄女这里却还有些异议,不知大当家可容得侄女说话?”

这个时候,张奎宿自是无法说那个“不”字,便只沉着脸冷声说道:“你有什么话说?”

小柳说道:“大当家说奸细必然是知道家眷行走路线之人,这一点侄女无话可说。但第二点就不敢苟同了,若那内奸并无家眷,行事岂不更是毫无顾忌?”

张奎宿问道:“那冀州军为何要留下那些年轻女子?”

小柳答道:“官兵劫财掠货,留下年轻女子自然也是为了当做货物一般卖出,赚得银两!”

张奎宿冷笑一声,又问:“若是只为赚得银两,杨贵为何要连夜赶去?他身为青州城守府大总管,什么样的美人买不到?为何会赶在这个时候去买人?又特意命你们各自报出姓名,分明就是为着救出那奸细之女!”

台下顿时有不少人随声附和,小柳心中一慌,顿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正惶急间,却一眼瞧到了坐在台上的鲁嵘峰,忽地记起他也是只有一女,当下也不及多想,忙说道:“便是大当家说得都对,可符合这两点的,却不只是我爹爹一人!”

原本坐在最边上的鲁嵘峰闻言站起身来,往高台中间走了几步,坦然承认道:“不错,鲁某确实也符合大当家所说的那两条,可鲁某并不曾做过丝毫愧对寨子之事,大伙若是不信,任凭拷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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