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绣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张文琮在她耳畔笑得贱兮兮的说:“怎么样,这下知道有我在这里镇守着不会吃亏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呢,此处乃是你的父亲的管辖之地,你身为地方县令的儿子,亲眼看到有人在此作恶勒索,你不将他们抓去伏法,怎么有脸站在这里自我吹嘘?”
赵锦绣一番数落,顿时就把张文琮弄得有些红脸。
他吞吞吐吐半晌才道:“何二虎他们其实也不坏,我也抓了他们不少次。可这家伙就是改不了这个坏毛病。”
“要我说,恶人之恶,乃人纵之。你们官府不管,他才敢这般嚣张大胆。”
“何二虎的确经常会去找小摊小贩收取保护费,那是因为这里的奸商实在太多了,他们坑害百姓,何二虎倒也算是变相为民请冤了。”
“什么意思?你拐着弯骂我是奸商?”
张文琮连连摆手:“当然不是……”
小青和玉彩在旁边听着这二人的斗嘴,当即忍不住掩唇轻笑。
看着那俩小丫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张文琮只觉自己更尴尬了,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又解释不清楚。
不由得仰天一叹道:“反正有我在,他们以后是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了。”
“没错,那么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要这点用处也没有,那还不如拿去喂狗,至少狗还能看家护院呢。”
“你……”
被变相骂得连狗都不如的张文琮顿时气得语塞,要换以往的暴脾气,早就得动手打人了。可此刻,明明受了气,却又偏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挑不出一丝错来。
想想也对,他在上元节那天出那么难的灯谜都能让这丫头猜出来,她脑子如此刁钻古怪,自己说不过她,也是情有可原。
眼见赵锦绣去了厨房,玉彩才悄悄的溜到张文琮的身边,施以同情的目光道:“张公子,实在对不住啊。春花姐近来心情不好,说话难免有些刺耳,还望你大人大量,莫往心里去。”
“昨儿见着还好端端的,今天这是咋了?”跟吃了炮仗上一样。
张文琮气闷的问着,长这么大,也没见哪个姑娘这样对过他。
玉彩自是不好将赵锦绣失恋的事情说出来,便随意找了个由头道:“怕是最近累着了,心里不顺,有口气撒不出来才会这样。”
“她有气与小爷何干?一女子家家的,这般轻易的就对人撒泼吼闹,这传扬出去了,今后可如何嫁人?”
“张公子话不能这般说,俺们春花姐不也是瞧你易亲近,人好心善所以不把你当成外人,于是就无所顾忌了些。”
张文琮一听这话顿时心花路放,不疑有假的往前一步问:“真的?”
玉彩是个会看眼色知事的姑娘,立马点点头认真回应:“真的。”
张文琮脸上的不快刹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沾沾自喜。
“咳咳,听说你们这里的蛋糕卖得不错,给小爷也包一块回去。”
瞧着玉彩犹豫又为难的样子,张文琮蓦地又在后不耐的补充一句:“小爷给钱带走,别磨磨蹭蹭了。”
玉彩笑逐颜开的说了一声“是”,忙亲自前往为他打包。
……
张府,西院。
张文琮兴高采烈的从院墙后面翻过,吹着喜庆的口哨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时不时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他像个贼似的东张西望一眼,便缩手缩脚的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看到躺在床上的何武,像个乌龟般的趴着拼命叫唤,他顿时没好气的掀了掀眼皮道:“行了啊,差不得了。”
“爷,挨板子的又不是你,你自然不知道有多疼,哎哟~~~嘶……”
何武本想翻个身,可屁股上的伤火辣辣的,弄得他动一下就像被人拿刀在剜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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