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早料到此事不会那么简单,担心赵锦绣姐弟会因自己而受到牵连,不得不上前朝刘止与司马煜等人求起情来。同时,也将赵锦绣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告知给了对方。
“锦绣姐姐与我只是萍水相逢,念我身世可怜,一二再的出手相助。这次的花魁之夜,也是不愿看我遭人践踏玷污,所以才不惜犯险将我揽下。九王爷,司马公子,玉公子,文先生,算木槿求你们了,能不能不要为难于她。这一切,都是木槿的错。”
木槿说罢“扑通——”一声跪地,俯身就要磕头。
赵锦绣想去扶她,司马煜却抢先一步。
“木槿姑娘,你没错,快起来吧。”
木槿起身,泫然欲泣的看向了赵锦绣姐弟,又楚楚可怜的望了司马煜一眼。
果然,女人的眼泪就是武器,尤其是这漂亮的女人,那就是天下无敌的武器。
“好,你放心,她既是女子,又是为了你才做出这些事情,爷自然不会再追究。只不过她的弟弟打伤了我的侍随……”
“司马公子……”木槿秀眉一蹙,眼泪欲坠不坠。
某人只好作罢:“行行,算了算了,念他初犯不懂事,爷就放他一马。”
赵锦绣和小富贵言不由衷的说了些感恩戴德的话,看着司马煜等人的眼神仍是充满敌意。
误会解开,木槿当起了和事佬,心思灵巧的让人在凌烟阁设了宴席。
赵锦绣对司马煜和刘止等人的品行也稍多了几分了解,见这几人对待木槿并非都是那种龌龊的占有与淫欲之心,反而抱持一种欣赏与垂怜的态度。忧思不再,便准备带着弟弟离开。
“本王可没允许你走。”
赵锦绣的脚步嘎然而止,背对着他的刘止一身清风朗月,除了留下一张俊美无俦的侧脸,却让人看不到半点表情。
看来司马煜放过了她,有人还没放过。
面对小富贵投来的担忧目光,赵锦绣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让他先出去。
“坐!”
简短无比的一个单音字,却充满了无尽的威慑力。
胳膊不跟大腿斗,让她坐,坐就坐呗,反正不少块肉。
好在坐下后的赵锦绣也没人无难她,该吃菜的吃菜,该喝酒的喝酒。时不时的会有一双阴恻恻的眼睛盯着她,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然而她告诉自己,她就是个陪衬,背影墙而已,没什么无关紧要的。
可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提出来要玩行酒令这个游戏。
饮酒行令,说白了就是以酒助兴,古人往往以赋诗填词、猜迷行拳之举,来考验行酒令者的敏捷机智和文采。行酒行令既是古人好客传统的表现,又是他们饮酒艺术与聪明才智的结晶。
如果自己是古人,应该是会喜欢这个。可她不是,因为她吟不来令人拍手叫好的穷诗酸词。
一圈下来,这几人真是各有千秋,做的诗念的词赵锦绣几乎就听不懂几个字,更别说理解其中的含义了。
木槿从小被丽娘栽培得才貌双全,在几人之中自然也不落下乘,很快就引得他人啧啧称赞。
倒是赵锦绣,就成了一台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嘴里的食物不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忘记自己是个诗盲词盲的悲伤。
“赵姑娘,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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