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说出口,林姨就什么都明白了,“你是在故意诈我的话?”
秦姝面不改色地看着她,“我只是觉得很不对劲。”
她站起来,环顾四周。
“盛氏就算是一朝式微,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至于家里的老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故都迟迟得不到个说法。”
盛景文的话遮遮掩掩,显然没有说实话。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种是盛家确定盛母出事是自身问题,就没有讨说法的必要。第二种则是造成今天一切事情的人,来头很大。
林姨脸色发白,“既然你什么都猜到了,那想必不用我多说什么吧?”
秦姝没想到起了反效果,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第一次来的人是陆卿瑶,第二次来的是沈西故。无论是他们谁来了,最终获利的都会是沈家。”
毕竟,陆卿瑶跟沈西故的关系人尽皆知。
秦姝眸色平静地看着她,半晌后轻轻地笑了,“所以你因为恐惧,没有将按着当时的情况告诉盛景文。这才是立案后迟迟得不到说法的原因吧?”
林姨下意识为自己开脱,“我那是为了盛家着想!少爷已经开罪过沈西故一次,如果……”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盛景文就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如果不是小姝的计谋,我恐怕要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秦姝还是把她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认为,盛阿姨出事很蹊跷。为什么刚好是这个时候?先是沈西故那边的法院传单,后是知道心心的身份。这两件事是否存在一个我们都没察觉到的致命点?”
秦姝目光平静又深远,“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我有一个主意。”
记忆回笼。
林姨心头一震,下意识避开盛景文探究的目光。
秦姝并不打算牵扯到他们的家事里,“你应该能处理好吧?我还得回家陪心心,就不留下来喝茶了。”
盛景文目送她离去。
随后,他转头看向林姨,“说说吧。我妈出事的这期间你都做过什么,你又到底知道多少内容?”
林姨眼睛通红,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少爷,我这前半辈子都在为了盛家而做事,何曾说过一句委屈?盛家待我极好,我怎么可能对夫人不利呢?”
盛景文猛地一拍桌子,威严的气势四散开来,“可你到了这个时候都不愿意说实话,要我怎么相信你。”
林姨哭得泪眼朦胧,眼看实在是无法隐瞒下去才如实告知:“事情是这样的。夫人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跟陆卿瑶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在法院传单一送到盛家,夫人第一反应不是找您和老爷出主意,而是打电话联系陆卿瑶。在那之后她屏退了所有人,等她走后不久夫人就出事了。”
盛景文深吸一口气,“那沈西故为什么会出现在盛家?”
这……
林姨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倒是夫人后来送去医院的时候,我帮忙收拾衣服。却意外发现夫人的手机在出事前给沈西故发了条短信,邀请他前来见面。”
也正是因为被这两个人混淆视听,林姨才打定主意不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盛景文压抑着火气,“为什么隐瞒?”
“如果是陆卿瑶想针对夫人,盛家或许有解决的办法。可少爷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次的事情是沈西故想借夫人一事敲山震虎呢?”
林姨直面他质疑的目光,声音铿锵有力。
盛景文头疼地扶额,“算了。你下去吧,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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