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败坏朝容斯年扑去:“我让你过来救命,你像个深闺小姐给我慢吞吞挪到现在才过来!酒会都快过去一半时间了。”
容斯年一身裁剪得体的定制西装,独特的魅力里透着凛然的拒绝姿态。
他看路池舟一眼,不冷不热:“如果不是你的面子,我一秒钟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路池舟恨不得招呼他一拳:“你就给我说风凉话。我别忘了你还求着我呢,这次你不帮我躲过去,看我帮不帮你。”
容斯年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却是对他下禁令:“下次不要再找我做这种事。”
路池舟和路父关系不和,说是水火不容都不为过。
父子之间的最大矛盾有两个,一是路池舟不肯回来继承家业,二是路池舟三十有二却仍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有。
路池舟回国之后,路父时刻不忘这两件事,一边苦口婆心劝说儿子放弃医生职业,一边让妻子大大小小的相亲张罗无数。
路池舟真心喜欢医生这个工作,既没兴趣也没空听路父那套生意经;
不过说到终身大事,他确实没太大理由和父亲顶心顶肺,但是他又确实没瞧着有合适的。
对于路父帮他弄的这些没完没了的相亲大会,路池舟是烦不胜烦。次数多了,便拉容斯年出来做挡箭牌,后来干脆直接找容斯年帮他挡桃花。
容斯年没结婚前,十个女人有九个半哪怕揣着点小心思也不敢往他跟前凑。
过往经验教训多了,曾经有个不怕死的所谓海外留学回来的名门千金,学什么不小心摔倒想朝他身上扑,他是真的把人给踹水池里去。
结婚之后,更不用说。异性都得站他至少一臂距离外,敢打他主意,他一定让那人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
堂堂的容氏掌权人,作风简直像土匪,一点道理都不讲。
周旋在会场,路池舟心满意足地松一口气:“你看你的作用就是这么显著。”
和容斯年站在一起,他许许多多的桃花困扰立时能减掉大半。
对比酒会上众多的名媛千金们,他对做手术感兴趣多了。他没有能救场的女性朋友,容斯年出面,不但能帮他挡住花花蝶蝶,路父还不会当着容斯年逼他。
容斯年端着酒杯,身边时不时有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他偶尔停下来和人交谈几句。杯里的酒水一滴未少。
路池舟说:“你直接拿果汁得了,也没人敢说你。”
容斯年没理他。
酒会衣香鬓影,女士们个个打扮得光彩夺目、明艳出众。路池舟一个没瞧上。
容斯年说:“你也应该试着和一个交往。你不能每次都这样,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不用应付莺莺燕燕,路池舟兴致好了不少:“那我又有什么办法?有合适的我自然也愿意处处看,我家老爷子逼得我也烦,可就是没有合适的。”
容斯年眼神深邃:“你是不愿意而已。”
他目光落在偏远角落那个穿露肩紫罗兰色礼服的女子身上,眸色沉沉,隐隐一层柔情。
不过视线一转,看到另外一个女人,他的目光倏变,是深深的寒意。
路池舟注意到,几分歉意:“我爸邀请的,说到底是我的错,我应该拼着这个脸皮不让她进场的。”
他话题一转,“不过我怎么听说你们JM最近和他们有几单很大的合作项目?”
他怎么听说女王似的韩董事长跟东盛的女总裁宋筱蔓可是比他和他家老爷子的水火不容还要厉害。
路池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高冷快成仙的韩董事长还能在一个小辈面前吃亏的。
容斯年凉凉说:“各取所需。”
路池舟一下冷笑:“她要的是你们容家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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