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年疾步走出去,守在外面的韩特助看见他额头的伤,倨傲冷赢的俊容没有一丝表情。
韩特助一边匆匆为他披上大衣,一边飞快地说:“容总,景大小姐已经带到了。”
半个小时前得知陆乔出事,韩特助接到容斯年的电话时,得到的第一个命令不是让他带人立即奔赴郊外别墅,而不是让他去把景岚控制住带来。
韩特助的话音刚落,容斯年幽暗的眸色裹夹着冰封雪雨的森冷与刺骨打在他身上。
“不用再叫景大小姐。”
韩特助被容斯年眼神的杀意激得心颤了一颤。
景岚无数次算计太太,但显然这次的事真的和她无关。
容总这是因为江家大少对景岚的喜欢,怒火之盛,连她一起迁怒上。
容斯年匆匆坐入轿车,车子马上呼啸开出去。
约莫二十分钟来到一处私人别墅,直接开进去直到宽阔的前院草坪上。
草坪上停着一架私人飞机。
五六个身穿黑色西服、戴耳麦的保镖在飞机出口处两边隔出了一条人行通道。
容斯年下车,又自己走向飞机,等他一上去,舱门外的人迅速上机,直升机立即起飞,在夜空盘旋。
机舱门依旧打开着,高空气温只有七八度,呼啸刮进来的巨大风声冰冷入骨。
机舱内有位特殊的客人。
容斯年端庄地架腿坐在舒适的皮椅上,距离那位客人约莫五步之远。
景岚异常狼狈地以摔倒的姿势跌坐在机舱内铺设的地毯上。
灯亮的光线清楚地映照出她的苍白容颜。虽然外面披着足够保暖的大衣,可刺骨的寒风还是将她冻得冰冷发抖。
看见容斯年走进机舱的那一刻,景岚的目光是惊惧又带点惊喜的,可很快她就眸色阴沉。
她堂堂景家的大小姐,红遍全国的超级明星,居然被当作犯人一样被捉来,如此狼狈地在这里被冻得浑身上下都在打战。
“斯年,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表情僵硬地不满发问。
尽管容斯年不准她这样叫他,但她怎么可能放弃这样亲亲昵的机会?
除了这样叫他的名字,她竟然再没有其他任何能亲近他的机会。
“我想韩特助已经很清楚明白告诉过你。”
听到容斯年透着讥讽的反问,景岚顿时恼羞成怒:“哼,就为了陆乔那个贱biao子!”
她当然知道,半个小时前,她好好地睡在自己别墅的床上,就突然被打斗声惊醒。
她吓得魂飞魄散。
她的别墅竟然闯进两方人马,还为抢夺她火拼得剧烈。
直到另一方落败,她被粗鲁第带出去别墅,在外面看到韩特助。
她这才从韩特助口中得知,另一方人马是江平坤派来的。
景岚被两方火拼吓得站都站不稳,又是震惊又是怒火,不明白两方为什么要抓她。
韩特助淡淡的说:“我可能要为江大少说句公平话,他不是来捉你的,他是想把你带走保护的。”
景岚不解:“什么意思?”
韩特助的声音平静又清冷,看似答非所问,却解释了两个问题:“江大少是忘记上次的教训,还敢对太太出手。容总只是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要委屈一下景大小姐。”
江平坤对陆乔出手。
容斯年就拿景岚做人质。
前一个信息对于景岚来说,是狂喜;
后一个消息,就是狂怒?
就为那个贱biao子,容斯居然这样对待她!
景岚根本没法忍住心头怒火,脸色扭曲地把这句话怒喊出来。控诉容斯年对她是多么不公。
“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个贱人被捉又不是我干的!你却为了她这样对我!那个表子她死了才是最好的!她早该死了!”
无论她做什么,容斯年都为了陆乔出气而来伤害她,轻贱她!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做,他依然伤害她,轻贱她!
景岚的一边脸立即遭到边上一个保镖的一巴掌招呼。
她顿时像个毫无抵抗力的纸偶,整个上半身连同半张脸以剧烈的力道重重地摔在地毯上,口中和鼻中流出血来。
景岚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男人随之一把扯起她后领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面对着容斯年。
她眼泪横流,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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