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得有点凄惨。一根肋骨断了,着地的那半边脸压得有点青紫。
江平坤坐在床边的一张沙发椅上,正看着她。
“疼?”他问。
因为医生给她用了止痛药,说是不会那么痛,但他并不清楚。
景岚这会儿看见江平坤,恨得是真想他死。
她极其厌恶地移开目光,想起来。
手指动弹的那一刹那,刺骨的疼痛在她全身的每一处都叫、嚣了起来。
“你想死吗?”
景岚气得浑身发抖。江平坤没有讽刺和责怪的意思,但正是这样才更让人火大。
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连一个安慰她哄她的话都不会说吗?这个死男人!
她平生只在容斯年那儿受冷待,而只在江平坤这儿吃瘪。
气恨交加的景岚非要和江平坤较劲,她撑着身体硬要起来。
她一秒都不想看见这个神经病。
知道他是不会主动离开的,那她自己离开。
江平坤盯着她动作半响,站起来走过去。
高大的身躯笼罩在上方,景岚只觉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
“你要是再不乖乖听话我就把你扒光,听懂了吗?”
景岚骇然抬眼,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他竟然敢威胁她?
江平坤恶作剧般笑着说:“不乖巧的孩子就是麻烦,要是打你一巴掌能让你听话就好了。”
瞪着眼和他对视半天,景岚不怒反笑:“这就是你说的,会宠着我?只要是能让我开心的,你都愿意为我去做?”
面对她的嘲讽,江平坤发出一片清晰可闻的叹气声:“你开心是很重要的,可你的身体也是很重要。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然身体就不会好。身体不好,怎么开心?”
“强词歪理!”景岚柳眉倒竖,“我看见你就很不开心,不开心就很影响我的身体。所以,你怎么还不滚?”
江平坤咧嘴一笑,眼尾微挑,幽幽说:“好。你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
景岚气得又想抓东西砸他。
之后,景岚养了三天伤才下床。在房间里闷了三天,身上的伤让她一举一动都痛,做什么都得由女佣帮着。
江平坤又天天在她眼前晃,她挺后悔因一时之气和他来这里住的。
好不容易让女佣扶着到花园里通通气,没多久,一件白色的大衣披到她身上。
“医生说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出来了?”
景岚躲开他的触碰,没好气:“我出来透个气也破坏你规矩了?”
“是我疏忽了。你闷了对吧?可我说过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向下人提的。”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想看见你这张脸。”景岚冷冷盯着他。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看不看我这张脸都在这里。还是说,你想我把的脸皮剥了?”
她剥他的皮干什么?
每次对上江平坤,景岚都很无力。一个完全超出常理的神经病,他的言行方式非常无序。
若无其事的说话,永远看不出他的情绪,更摸不透他想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白色?”沉默良久,景岚突然问。
江平坤住的地方,穿的衣物,用的东西,一概白色。
喜欢到变、态的程度!那就让人毛骨悚然了。
江平坤俊美如斯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兴奋神情:“你不觉得白色的话溅上其他的颜色,像血,就会格外醒目。那多美啊!”
景岚:“……”
她发誓,再和这个神经病说话她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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