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需要防,对内?容斯年很清楚,既然陆乔的旧事已经被挖出来,那么有些事他也没法再瞒着韩袁梦。
为了乔乔日后能被少一些迁怒,他得给他那个妈妈打预防针,有一个心理准备。
所以容斯年亲自找了韩袁梦。
韩袁梦在自己书房看见容斯年这么晚还来找自己的时候,几乎有种太阳打西边出的错觉。
她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除了当年来告诉她他要和陆乔结婚,就没主动找过她这个妈。
容斯年问了声“妈”,然后从容优雅地走过去,坐落在沙发上,交架起长腿,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搭在膝上,静静地和韩袁梦对视。
韩袁梦坐在书桌后面,即便是下班的时间,她还是一身职业套装;锋芒和气势,是除了她这个儿子之外,旁人是绝不敢在她面前随意放纵的。
她打量了今晚这个反常的儿子一会儿,从善如流起身,走过去,落座容斯年对面。
“说吧,什么事?”
母子俩是从不会拐弯抹角的。
韩袁梦开门见山。
“乔乔曾经杀过人。”
“…!!!…”
两年前,她这个儿子来找她说要和陆乔结婚的事,也是这么一副认真又淡然的模样;
说出话的也是这么让她这么猝不及防的惊讶。
可是显然这一次的话要让韩袁梦波动大一点。
挺可笑的,韩袁梦平生不喜动粗那一套,她是谈笑间就能对对手生杀予夺的上位者,所以她是能不动手绝不动手的。
唯有这个儿子,有让她想动手抽人的本事。
“你说什么?”她面色从容,但气势是容斯年敢说一个肯定句,她就宰了他这个兔崽子。
事实证明,这是她韩袁梦的亲儿子。
容斯年口吻淡淡:“乔乔曾经杀过人,那个小杂种活该!若是他不死,我给他千刀万剐!当年没告诉你,是因为没必要。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有人要把乔乔的旧事翻出来对付我们容家。”
简明利落,行云流水!
呵!
韩袁梦平静得没有一丝表情。
大约三秒后,寂静的书房突然响起瓷器杂碎的破声。
韩袁梦一手抄起旁边茶几上的那只茶杯朝容斯年砸过去,杯子照着他额头摔下去。
额头一片伤,地上一碎响。
茶水滴滴答答从容斯年苍白的一侧脸颊蜿蜒流下,混着伤口处渗出的血,在他半边脸上猩红液体盛开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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