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年的大衣领子立高,面容半隐。他朝地上的庄志军淡淡一瞥,庄志军觉得像被摄了魂般,同时有种肺部被紧紧压住,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庄志军感到莫名的寒意侵袭。
容斯年有动静了,吵吵嚷嚷的一群人见势纷纷安静下来。
韩特助走上前,对庄志军说:“林总已经承认是她教唆你对林大小姐做那些事,并且嫁祸我们太太。不过我们容总是讲道理的,既然你刚才说是我们太太教唆你做这些事的。那你就说说我们太太是在哪里,怎么对你说的?都拿出一些能让人信服的证据吧。”
林舒雨已经承认,陆乔的嫌疑已经清。不过这个人之前得到教训都仍然没有丝毫的悔悟心,那就让他知道得罪容总会死得多难看。
庄志军之前听了半天功夫,大概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也知道面前这些人谁能话事。
事情发展似乎和那个交代他的人说的有些不一样了。这个突然被带出来的女人怎么会主动承认是她让他这么做的。
庄志军确信没见过这个被叫做林舒雨的。
他本就是外强中干的假壳子,被容斯年那一眼瞥过,他就乱得心慌;再被韩特助这么一问,他几乎没多少底气了。
“说,说什么?我该说的都说了,这些事就是陆乔让我做的!”他这次就是要报复陆乔的,管这个承认的女人是谁,他都只管一口咬死陆乔。
“这么说,你见过我们太太?”韩特助静静地问。
“当然!”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们太太都是怎么交代你的?”
“…”庄志军哑了一会儿,“我哪记得那么清楚,反正我是被她的人突然抓去,才见到她的。那个地方我也不认识。”
“是吗?那至少那天被抓你该清楚吧?你当时在什么地方被抓?被抓的时候在做什么?”
“我,我在街上,在,在喝酒!具体那天我不记得了,我当时难过,天天喝酒。陆乔她仗势欺人,强迫我和我老婆离婚。不过她也算做好事,那样水性羊花的女人,我才不要。”
韩特助温文的笑笑:“我们太太的确做了好事。就我们所知,你长期赌博欠债,两年来没有给过家里孩子任何抚养费,生活开支费,反而是经常从你太太那里拿钱,不给的话就打她。李太太曾经多次报警,你也多次被拘留,但从不悔改!”
庄志军被指出自己恶劣行为,又臊又恼火,“那是我的家事,和你们无关!”
韩特助面向众人:“梁太太说之前在医院看见你闹事,这是事实。不过说李太太爱慕虚荣勾搭小白脸所以要和你离婚,我很想问问在场的各位,尤其是女士们,有这样好赌,从不管家,从不给钱抚养孩子,还只会从家里拿钱、不给就打的男人,你们会和他过下去吗?”
女士们立即纷纷不齿地开喷:“这种渣男还不踢了留着过年!”
“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跟他过,得多想不开才做这种事!”
“傻!要我立马踢他。有多远滚多远!”
“除非受虐狂!找个有用的残疾都比跟这种没用的废物好!”
…
庄志军被撕得恼羞成怒,嚣张叫着:“关你们屁事!”
韩特助面无表情:“我们言归正传,你说我们太太让人抓你,然后教唆你害林大小姐。据我们所知,你在一个星期前因为在医院闹事,以及被李太太起诉离婚,被强制送回老家。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太太亲自跑到你老家抓你,见了你,对吧?”
“对!”庄志军死到临头不自知。
“我们太太在你被送回老家前的两天就出了车祸,并且早产。之后一直昏迷住院到现在。我很好奇,我们太太是有什么样的神通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出门到外地,找你去做这些违法犯罪的事?”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