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洲闻言,抽出枪直接走到门口。
陈昂目眦欲裂。
看到司少洲就冲了过来。
保卫要拦,司少洲大吼,“让他过来!”
两人距离很近了,司少洲突然将枪扔给了顾峰。
他脱掉大氅扔在地上,像是拎小鸡崽子一样拎住了陈昂,一拳将人砸倒在地上。
司少洲骑了上去。
陈昂被打的皮开肉绽。
司少洲甩了甩拳头,抬手。
顾峰将枪放在他的手上,武器在他手上转了个弯,然后抵住了陈昂的下颌。
“是你绑的赵知秋?”
陈昂吐出口血来,看着司少洲忽然笑的特别痛快。
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司少洲,你自以为对什么都了如指掌,可是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司少洲冷眼,“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杀人犯法,杀人未遂也犯法。
秦南汐绑架赵知秋,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制裁。
陈昂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陈昂拍拍自己的胸脯,哭出了声,“我爱她啊,我爱她十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福利院的一个瞎子。”
司少洲身子一僵。
“为了给你找那么个破坠子,她大半夜的去福利院的活动室找了一整晚,她那么怕黑!她换来了什么啊!”
陈昂泪眼模糊,泣不成声。
早知道,他就该早日回来。
早知道,当年秦怀英要秦南汐跟他一起去留学。他如论如何也不会帮秦南汐的腔,要她留在家里。
陈昂哭到最后,无力的躺在地上。
他最爱的女人死了。
他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
司少洲握着武器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陈昂是如何知道坠子的事的?
秦南汐和陈昂走的近,赵知秋与秦家关系不好。
这些话自然不会主动跟他说。
司少洲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死死的盯着陈昂,枪口抵紧他的下颌,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是谁在福利院找的坠子!”
陈昂涣散的目光移向司少洲。
他嘴里一股子血腥气,忽然就笑了起来。
“你以为是谁?”陈昂唇角的笑意越大,牵扯到了伤口,他的眼中笑出一种痛意来,“赵知秋么?”
他艰难的抬起手,指向司少洲的眼睛。
“少帅,你这眼睛,还不如不治。”
赵知秋的确和司少洲曾在同一个福利院。
也不清楚什么缘由被父母抛弃。
是秦南汐喜欢她,所以叫秦怀英将她给带回了家。
农夫与蛇也不过如此。
赵知秋就是这么报答了对她那般好的秦南汐与秦怀英。
司少洲瞳仁渐渐的染上暗色。
他从陈昂身上起身,大步向外走。
风太大了,吹的大氅猎猎作响。
他一双长腿笔直,黑色的皮靴锃亮规整。
随后,那双皮靴揣在门上。
赵知秋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他踹开。
正在吃苹果的赵知秋吓了一跳。
她的脖子上裹着纱布,那底下是被尖刀割出的血痕。
司少洲浑身如地狱修罗般向着她走来。
赵知秋敏感的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安,抿紧了唇,小声念他的名字,“少洲。”
以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赵知秋的声线竟然和秦南汐有八分的像。
他唇角扯起,眼眶忽的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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