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些颤抖,南镜手指摸上照片上老头子带着笑的脸,经很久没有见过老头子了,每年只有清明和过大年的候,南镜提着烧鸡和酒去祭拜老头子,才看到那张黑白照片。
这确实老是头子,穿着老式的夹克和的确良的西裤,脚下穿着一双旧皮鞋,尽管年纪大了,依旧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连老花镜的镜片擦得没有一丝雾气。
南镜低头看着照片浑身颤抖。
谢翊稍微走近了一步,伸出手在距离南镜的下颚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停下,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谢翊的指尖,可能是因为的手指太冷了,明明只是温热的眼泪好像变成了滚烫的。
原从人类的身体流出的液体是热的。
谢翊轻声说:“你哭了吗?”
南镜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闭了闭眼,的很久没见到老头子了,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带在身上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南镜心情平静的告诉自己,命运就是这样的,阴阳两隔是人常情。
当一人在医院抱着老头子的候没哭,捧着骨灰罐子到处找下葬地点的候没哭,每年提着烧鸡去祭拜的候没哭,因为活着,过得还不错,就够了。
老头子抠抠搜搜养着,捏着颗花生米能喝半杯酒,喝醉了只说些天道不兴人道永存的,醉眼朦胧了就摸着的头让好好过活就行,人这辈子做好自己就够了,什大道责任别扛。
谢翊敛下眸,的嗓音很温和,带着潮湿温暖的桂花香:“养你的人应该很爱你,一介人类东渡宝孤海,需要付出的代价极大,”
“但和我聊天的候,提起你只说要你好好活着,体验属于人类的一生。”
南镜用力闭上眼,肩膀颤抖,压抑不住的泪水疯狂涌出,打湿了的睫毛,浸湿了脸,顺着脸部的弧度往下流,狼狈又让人心疼。
“啊,”谢翊有点苦恼地看着南镜,嗓音温和中透出漫不经心的宠溺意味:“第一次就把我的小妻子弄哭了。”
南镜一顿,抬起头,彻底红了的眼眶盯着靠近了的谢翊,对着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瓮声说:“不是小妻子。”
说着南镜别过眼捏紧照片:“还有最后一问题,你找我的目的只是因为结婚吗?还是因为铃铛?谢翊,不用骗我,我看得出。”
“其实你这候,我倒是有猜测,”南镜踮起脚凑近谢翊的耳边,声线是嘶哑的但是很坚定,闻着那股潮湿的桂花水腥味道,小声说:“因为涅盘石,那什朱雀要杀了你,但是你也要杀了。”
*
浴室传水声,南镜经换了宽松的t恤和睡裤坐在床上,谢翊……正在隔壁房间洗澡。
主要是南镜刚才问了下如果不召谢翊的候在干嘛,谢翊就说在楼顶淋雨等召,因为从宝孤海循着南镜,对这并不熟悉,也没有住处,且谢翊为了方便南镜召,停留在比较近的地方。
所以刚才南镜没让谢翊进楼,谢翊就回到了这栋楼的楼顶上淋雨,实在是有点过于凄惨了,难怪的身上一直是湿淋淋的。
这楼只有四房间能住人,南镜自己的,苗金栗和池星的,还有就是郁安晏的,苗金栗和池星还是算了,这晚了也别打扰们。
况南镜根本就不知道怎介绍谢翊,把谢翊往两人跟前一带,可能谢翊张口就是你好我是南镜的未婚夫,请问今天可以在你的房间睡一晚吗?
南镜整人就要裂开,索性直接让谢翊去隔壁郁安晏的房间住了,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明天了南镜就给谢翊收拾一间房间出。
还得带谢翊去买点日用品和衣服,既然谢翊是为了涅盘石,刚好这目的和南镜也不谋合了,南镜现在确实要尽快地找到那青年所在的地方,就暂且让谢翊……住下吧。
“叩叩—”敲门声直接打断了南镜的思绪。
南镜把手的照片放下,打开门,谢翊湿淋淋地带着一股沐浴露的味道出现在南镜面前:“抱歉,那你说的淋浴好像坏了,水没办法出,但是沐浴露我还没冲干净。”
雪白干净的浴巾谢翊披在身上,黑色的长发散乱披着,那张雪白妖孽样的脸上湿淋淋的,狭长的有点类桃花眼的眼褶动得勾人,偏偏表情那清正,禁欲得很。
还带着点沐浴露泡沫的水滴顺着谢翊的胸腹往下 /流,流向鼓起的地方,向下的水滴把那块地方晕湿,南镜脸瞬间通红,移开视线,结巴了一下,忍不住说:“你,你把浴巾披好啊!”
“唔,”谢翊低头看了眼,那好看得跟妖孽有的一拼的眉眼动了动,声线温和又带着一点慵懒地说:“可是我遮住了,你害羞了吗?”
南镜:……
吸了口气,干脆利落地把门关了,面无表情对站在门外的谢翊说:“你既然术法,那必也能引水清洗自身,睡了!”
爹的!南镜钻进子,谢翊这不知道历背景的,可不保证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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