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死的。”殷风不知道自己是基于什么给出了这样的保证,可身为男子他既然说出口,就要兑现承诺!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殷风拿出了十几种不同的蛊虫,将它们分别种在舞倾城的体内,结果却是一样。
那些蛊虫尽数死在舞倾城的身体里,没有一个能爬出来的!
“傅青思的毒药果然霸道……”殷风剑眉紧皱,不得不说,他已经没有办法了,而此刻躺在木床上的舞倾城已经被折腾的昏厥过去。
房间异常寂静,外面的寒风鼓动的窗户吱呦作响,殷风有些看痴了,尤记得初见时舞倾城的那抹娇笑,轻易就打动了他的心。
绝非他好色,这么多年他见过的女子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个能让他有这种感觉,殷风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他只知道,绝对不能让眼前这个女人死……
翌日清晨,照顾月寒笙一夜的百里婧才走出房门,便见侍卫抬着一个担架过来,上面赫然是她之前送回去的‘蛊人’。
早膳之后,所有人聚集到了百里婧的房间里,在那个‘蛊人’的脸上,清晰的浮现一行字,今日午时,苍山脚下莲花庄见,只许傅青思一人来。
“他为什么约你?”这个问题虽然是百里婧问出来的,君无烨亦表现出了同样的好奇。
“因为我在舞倾城身上下了毒,他解不了。”傅青思没有隐瞒,和盘托出。
“下毒了?”君无烨脸上瞬间染上一抹忧色。
“放心,死不了。”傅青思郑重开口。
“我跟你一起去!”百里婧决然请缨。
“不行,他只说让我一个人去,便是战凰我都不会带着。”傅青思不知道舞倾城在殷风心里有什么样的位置,但月寒笙在她心里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譬如那次把月寒笙蒸在桶里,这厮差点儿没死了。
所以此番交易,容不得一点儿马虎。
“这样很危险!”君无烨不同意。
“身为神医世家的传人,继承了‘冰魄残卷’,你的第七妾也就是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傅青思理了理衣襟,自然开口。
“这可不是儿戏!”百里婧神色肃凝。
“如果拿不回医治月寒笙的母蛊,我便拿回殷风的脑袋。”傅青思从来没把这件事当作儿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青思独自乘上了去往苍山的马车,虽然她一再强调不许任何人跟着,但她相信,君无烨不会听话的,虽然她感觉不到周遭,但她知道,‘龙渊’在。
于是傅青思用了当日花满楼对付她的那一招,自怀里掏出一把强效迷魂香洒出去,为了不惊动‘龙渊’,她还刻意伸手支撑住了车前赶马的车夫。
半个小时之后,傅青思将车夫拉进车厢,自己朝着之前打听好的路线赶赴苍山脚下的莲花庄。
舞倾城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倒的,只道此刻身处的位置断然不是那间小木屋,就在她要起身时,殷风浅步而至,“你醒了?”
“这是哪里?”舞倾城茫然扫视四周的摆设,狐疑开口。
“我约了傅青思。”殷风将自己烧柴煮的米粥端过来,“先吃点儿东西吧。”
一瞬间的感动,舞倾城眼底有泪溢出,“殷公子……实不该……为了我……”
“本公子才不是为了你,你是乾坤门的人,若然在我这里发生什么意外,我已经得罪了阎王,可不想连鬼杵都得罪了。”殷风将米粥搁到木床旁边的矮桌上,面无表情解释。
一个连阎王都不怕的人还会怕谁?舞倾城知道殷风是在找借口,他只是不想承认在乎自己罢了。
“呃……”没道理将别人的好心视作无物,舞倾城伸手端起米粥的时候身子一歪,如果不是殷风手快,舞倾城连带着那碗米粥都得滚到地上。
“对不起……”被殷风扶回到木床上,舞倾城惭愧低下头。
“这么瘦难怪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真不知道你在乾坤门吃的都是什么,张嘴。”殷风佯装嫌弃的瞪了一眼,随即把盛满米粥的勺子送到了舞倾城嘴边。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舞倾城想要伸手却被殷风避开。
“快点儿张嘴!”殷风语调生硬,动作却十分温柔,甚至生怕烫着舞倾城还刻意吹了两下。
如此温情的场面却被傅青思打扰了,“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眼见殷风搁下瓷碗,傅青思有答案了。
“你就是傅青思?”殷风起身时,本能将舞倾城挡在身后,这种无意识的保护他虽不自觉,舞倾城却体会得到,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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