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你这个贱妇!”傅尹气的浑身发抖,一双眼瞪如牛大,透着嗜血的杀气。
“老爷……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王屏娟吃痛,捂着头顶的血口,哭的稀里哗啦。
“老爷,您先消消气,到底怎么回事?”一侧,姚月没走向傅尹,却朝王屏娟走过去,试图扶起王屏娟时却被其一把推开!
眼见姚月被王屏娟推搡到地上,傅尹气的上前拉起姚月,顺脚又踢了王屏娟两脚,“还敢嚣张!”
“老爷!就算是死,你也该让妾身死个明白!”看着被傅尹护在怀里的姚月,王屏娟妒火中烧,撕心怒吼。
“老夫问你,你平日里给老夫熬的参汤,都放了什么东西!”傅尹松开姚月,上前一步拽起王屏娟的衣领,戾气爆棚。
“放了……放了人参,当归,枸杞……”
“还有涣神散!你这个蛇蝎毒妇,竟然朝老夫下毒!”
傅尹这个气,今日如果不是同僚提醒,他险些将配错的补药送到后宫各位主子寝殿里,要知道配制补药十分讲究,斤两都要精准,否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倒好,斤两倒是没错,药材给弄混了!
后来亦是同僚提醒,他才长了个心眼给自己号了号脉,这一号脉不要紧,脉象紊乱,虚浮躁动,这明显就是中了涣神散的症状。
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没有确定这件事就是王屏娟做的,回府后,傅尹亲自到后厨寻了昨晚王屏娟熬参汤时剩下的渣滓,里面果然有熬制涣神散的主要成分,冰毒草!
“没有……妾身没有下毒,妾身冤枉!”王屏娟当即喊冤,伸手想要拽住傅尹的裤腿,又被其狠踹了一脚。
“王屏娟,老夫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知珍惜,先害姚月,后又害老夫的儿子,现在轮到老夫!你若不死,老夫出不了心头这口恶气!”傅尹狠戾低吼,随即叫来管家,说着话就要报官。
人证物证俱在,只要报官,王屏娟必会以谋杀亲夫罪论处,那可是重罪,要受凌迟之刑。
“老爷!你这么狠心?难道就不顾及我们的女儿了吗?”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王屏娟最了解傅尹的脾气,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贸然惊动官府。
“傅明雪?就因为生了这么个女儿,你就敢谋杀老夫?王屏娟,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傅尹自然顾忌傅明雪,但他更惜命,王屏娟的做法已经超出了他容忍的底线,不杀王屏娟,他活不安稳,“来人,报官!”
就在管家准备出去的时候,傅明雪突兀出现,满目冰霜。
“到底什么事惹的父亲要报官这么严重?自家的事,关起门来结了便是。”傅明雪眉目清冷,说话时示意秋菊把厅门关起来,然尔秋菊就像没听到似的站在一边,看也不看傅明雪一眼。
懒理秋菊,傅明雪迈步走过去,脸上依旧保持着进来时的冰冷。
见是自己女儿,王屏娟仿佛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匍匐着过去抱住傅明雪的脚,“女儿啊,你父亲他冤枉我给他下毒,还要报官,他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见王屏娟那副怂样,傅明雪气结,一把拽起自己的母亲,“那母亲到底下没下毒?”
“没有啊!我已经是傅府的当家主母,有什么理由给你父亲下毒?我就是想讨好他才日日给他熬补汤,我这是……”
“没有你趴地上做什么!”傅明雪打断王屏娟的话,硬是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维护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对面,傅尹黑目如潭,“明雪,为父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会冤枉你母亲,这件事为父希望你不要插手。”
“父亲说的玩笑话,母亲的事,明雪怎么可能不插手。”傅明雪挺直了身子,“父亲就笃定这件事是母亲做的?就没有别人……”
“你想说月儿?明雪啊,你也不想想,如今这傅府的当家主母是王屏娟,月儿如果毒死老夫,她的下场会好到哪儿去?嗯?”傅尹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语气冷硬无温。
“就因为她不是当家主母,所以才会陷害母亲……”傅明雪踱步走向姚月,却被傅尹横亘在中间。
“够了!”傅尹彻底暴怒,“无论如何,这次老夫不会饶了王屏娟,你若有什么疑问,且到公堂上跟主审官说!”
傅明雪没想到傅尹态度如此坚决,震惊不已。
眼见傅尹欲让管家报官,傅明雪上前一步贴近傅尹,“不论对错,明雪只希望父亲能私了,否则明雪保证,父亲乌纱不保。”
低戈的声音幽冷响起,傅尹身形陡震,黑目如渊,“慢着。”
距离傅尹不远的位置,姚月清楚听到了傅明雪的威胁,心不免悬了起来。
“既是女儿这般求情,老夫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不报官也行,老夫要休妻!”这就是养女儿的下场,傅尹不禁自嘲,一个这样,两个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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