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了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第十次,傅青思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劝说却被君无烨拽到一边儿。
此时的解锋笛已经被摔的站不起来了,可他依旧没有放弃,一点点爬过去,双手握住绳索,“师傅是不是中毒了?”
这一次,夜鸢没有开口,如水美眸氤氲出浅薄的雾气。
没有得到回答,解锋笛干脆把绳索直接缠到自己脖颈上,双手用力的下一秒,下巴一痛,整个人又来了一次倒空翻,直挺挺摔到地上!
“我是中毒了!特么的是剧毒,那又怎样!”夜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冲过去,狠狠揪起解锋笛的衣领,“是不是还想死?师傅成全你!”
眼见夜鸢的拳头举起来,解锋笛疯狂摇头,“啊啊啊啊……”
因为下巴脱勾,解锋笛吐字不清,不过看得出来,他很怕夜鸢的拳头。
夜鸢恼恨之余,拳头化掌,一把推上解锋笛的挂钩,“想说什么?”
“师傅,傅青思是神医,你就让她给的把把脉,求你了!”刚刚还一副绝然赴死的解锋笛突然变成了小绵羊,乞求开口。
“我自己中了什么毒我最清楚,不需要……”夜鸢正想拒绝,却见解锋笛又去伸手扯刚刚好根白绳……
“傅青思,你跟我进来!”夜鸢无语,忽的松开解锋笛的衣领,大步走进内室。
一侧,傅青思唏嘘不已,解锋笛对此事的执着,绝对不亚于她对手中银票的执着呵。
且说傅青思跟夜鸢走进内室之后,君无烨大步过来扶起解锋笛,“辛苦了。”
“我没事,一会儿等你家小七出来,让她把藏在袖子里的银票掏出来,可否?”解锋笛一语,君无烨登时松手。
“你还是继续辛苦吧!”君无烨转身之时,拉着君子剑一并坐到桌边,等待结果。
内室里,夜鸢一脸愠怒的坐到桌边,将手搁到桌上。
傅青思试探着走过来,伸手时刻意瞄了眼夜鸢的表情,刚刚她出手揍解锋笛的过程自己是看在眼里的,傅青思自认身板没解锋笛那么结实,自是要特别的小心翼翼。
见夜鸢不语,傅青思这方将手搭上手腕,这一次,傅青思没凭经验,而是暗自开启‘星魂’。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星魂’竟然又升级了,有了以脉断病的功能,傅青思猜想是因为自己将君子剑体内寒毒压制住,且将配制的解药输送到‘星魂’之内得到了认可。
这时,白虎传来声音,依照分析,夜鸢的确中了剧毒,且是见血封喉的孔雀胆加鹤顶红。
“好在夜姑娘内力深厚,否则……”
“否则在中毒的当时就该死了,对不对?”没给傅青思开口的机会,夜鸢继续道,“孔雀胆加鹤顶红,这两味药本是普通的毒药,若分开来使,我未必不能化掉,但两样加在一起……”
“这种毒也不是无解,只是解药异常罕见且十分难寻,不知……夜姑娘还能挺多久?”傅青思这一次无能为力,毒入肺腑,甚至经脉,单凭西药抑制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
“若连奄奄一息都算上,一个月吧。”夜鸢目色幽深,“本姑娘知道肃王君子剑也中了剧毒,现在算是苟延残喘的阶段?”
傅青思没想到夜鸢会问及君子剑,茫然之时却听夜鸢语出惊人。
“本姑娘想过了,三日之后嫁于君子剑为妻。”夜鸢一语,傅青思猛然瞪大了眼睛。
“夜姑娘慎言呐!”傅青思绝对相信,这话若是传到解锋笛嘴里,那么君子剑活不到明天了。
“这有什么好慎言的,君子剑体内剧毒也是到了病入膏肓的阶段,虽然还不致一个月毙命,但应该挺不过一年,这么算的话,本小姐在下面也不会寂寞太长时间。”夜鸢长叹口气,“老天爷还算对本姑娘不薄,能在临死前遇到一个看的顺眼的,你可知道,本小姐活了整整一百三十岁,遇上一个对眼的不容易。”
一百三十岁?
看着眼前这位妙龄女子,傅青思在心底叫嚣,这不科学啊!
而且奶奶,您不觉得您这是老牛吃嫩草吗?
“青思觉得……这事儿……”傅青思‘从长计议’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见夜鸢突然起身,吐出的四个字让傅青思觉得生无可恋。
“事不宜迟!”夜鸢音落之时,目光落在傅青思身上,“毕竟是终身大事,一会儿你出去跟君子剑提一提,看他有什么要求,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还是直接入洞房,都看他的意思……”
眼见夜鸢出门,傅青思疾步跟出去,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傅青思自认重生以来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儿,唯独这件事儿,她觉得自己脑筋不够用了……
好在夜鸢走出去后没有在厅内停留,而是直接无视众人离开。
看着解锋笛那般期许的目光,傅青思低头走到君无烨身边,然后拉上他的手,准备离开。
“傅青思,你别装傻,师傅到底中了什么毒?”解锋笛当然不肯,当下拖着残躯拦住二人。
“孔雀胆加鹤顶红。”傅青思抬头,正色开口。
“剧毒……解药呢?你是神医,你应该能配出解药吧?”解锋笛疾声问道。
“我能,但药材一时难以配全,所以……”
“都需要什么药材?”解锋笛不想听那些没用的,直截了当开口。
“曼陀罗,鬼针草,造刺树,过山风,这四味都是极难采摘的草药,一般药堂里并无供应,当然,如果城主肯砸钱,亦能到手,现在难在两味药引,一个是万年珍珠粉,一个是万年青藤树。”傅青思美眸紧蹙,“你师傅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能在一个月内把这六样药材备齐,青思自能替你师傅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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