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剑意识到穴道被解,当下过去,“你为什么要封我穴道?”
“因为你暴露了本小姐的身份。”夜鸢摇晃着走出赌坊,行至门槛的时候,突然从君子剑的视线里消失了……
看着脸朝下趴在地上的夜鸢,君子剑极度无语,之后不得已过去把她扶起来,“真醉了?”
‘嗝——’夜鸢由着君子剑把她搀起来,“好像没有,再去喝!”
君子剑懒理夜鸢,直接把她拽到泾水河畔,真的,如果不是怕夜鸢清醒过来会揍他,他真想把这个醉成一滩烂泥的家伙给丢到河里,最好淹死。
“你明明知道大小,为什么故意押错?”君子剑扶夜鸢坐到河边,狐疑开口。
“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夜鸢没说谎,这也是她为什么在每一次豪赌的时候要先喝酒的缘故,这样她就可以借着酒精的麻醉不去听色盅的声音,若非如此,这世上想让她输的赌坊还没开好不好。
“你这么喝酒会激发体内毒素,死的会很快。”君子剑瞄了眼夜鸢,轻描淡写的抿了抿唇。
“关心我?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夜鸢散尽一身酒气,戏谑看向君子剑。
“本王巴不得你现在就死。”君子剑不会爱上夜鸢,只是觉得同病相怜。
“是啊,你爱的人是傅青思。”夜鸢开口时,君子剑陡然转眸,眼底掠过一道寒芒。
“千万别有杀人灭口的意思,信么,就算老娘睡着了,杀你照眼跟玩似的。”夜鸢的话虽然打击人,但却是大实话,整个江湖,若定要找出一人与之抗衡,怕也只有仙踪门的门主了。
“你答应过本王,不会把我的秘密告诉任何人。”君子剑强调。
“你有什么秘密?”夜鸢一脸茫然道。
君子剑默。
“如果傅青思他们弄不来解药,你不会真要嫁给本王吧?”君子剑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堕落了,眼见大齐就要成为囊中物,他却呆在南域不思进取。
可这该怪谁!
想到此处,君子剑一脸悲愤的看向夜鸢,他有跟夜鸢提过先回大齐,奈何夜鸢不许!
是的,没有夜鸢点头,君子剑觉得自己插翅难飞。
“怎么?本小姐还配不上你这个将死的王爷?”夜鸢嗤之以鼻。
“……”君子剑真想反问她一句,你觉得哪里配得上,嗯?
不过他没敢,因为他不想跟解锋笛一样,分分钟被打成猪头。
“本王不介意娶,可你不会有遗憾么……”君子剑席地而坐时夜鸢干脆躺到地上,仰望着苍穹。
遗憾?
她不在乎自己有没有遗憾,只是不想解锋笛被世人当作笑话……
夜幕下的大齐皇城,寂静无声,唯有风月楼燃着灯火,微风起,连成串的灯火摇曳轻晃,仿佛穿着红衣的女子,挑拨心弦。
箫音馆内,桂姨连门都没敲一下,急匆进来,怀里抱着有关大周的最新消息。
“阁主,出事了!”桂姨行至桌边将书简递给楚怀殇。
纤长玉指骨节分明,楚怀殇接过书简慢慢打开,眸色骤冷,“怎么会这样?”
“是啊,谁能想到那个卫文娘如此执着,事情都过去二十几年了,她到现在还放不下。”桂姨惋惜似的摇摇头。
楚怀殇不语,他或许能理解卫文娘的情怀,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淡忘,那些曾经让人痛彻心扉的伤害跟摧残,只会在时间的沉淀下烙印在心底,无论沧海桑田,永远也不能磨灭。
“她的恨,过于深了。”楚怀殇握紧了手里的竹简,轻声叹息。
“可她恨的没道理啊!当初武烨的死并不能全怪武雄,算起来,他那是咎由自取。”桂姨不以为然。
“卫文娘不这么想,看来武雄并没把当年的真相悉数告诉给她。造成今日局面,只怪武雄太爱卫文娘,舍不得她受半点伤害,结果却不能尽如人意。”楚怀殇眉目渐露忧色,“只怕这一次大周要变天了。”
“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消息传给傅青思?”桂姨知道,自家主子之所以特别看中大周之事,只因他在乎的那个丫头在大周,且就处在风尖浪口。
“来不及了,看来本阁主要亲自走一趟大周,希望来得及。”楚怀殇搁下竹简,“备马。”
“阁主想今晚动身?”桂姨看了眼窗外,忧心问道。
“现在动身。”楚怀殇抬头,肃声开口,清眸中透着无法形容的坚定……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在各方准备亦或没准备好的情况下,滴血认亲正式开始。
随着金銮殿前那两扇黄灿灿的大门慢慢开启,傅青思以及余下六十九人排成排,在太监的引领下走了进去。
让傅青思比较欣慰的是,武雄还不算太笨,没把满朝文武百官全叫过来观赏这一场盛世之举,同时,让她不安的亦在于此,杀人灭口的嫌疑比较重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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