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突变,还是那张笑脸,可看上去却是那样的阴森,诡谲。
‘我损你很正常啊,我们两个有仇你忘啦?’
“不死不休吗?”傅明雪茫然开口,视线紧盯着碎片里的人影。
‘嗯,不死不休。’
“傅青思,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缠着我!”傅明雪突然摔了手里的碎片,那碎片落在地上,越发碎的一塌糊涂。
痛已麻木,傅明雪突然想起来她还要事要办,她要去找君飒轩,她要重整旗鼓,可就在她起身的刹那,满地的碎片全部倒映出傅青思的那张脸,有喜,有怒,有凶,还有怜悯。
“滚开……傅青思你滚开!”傅明雪赤红的眸子瞪成了灯笼,双手拼命扫开挡在她面前的碎片,手指被碎片划过数道口子,她却不自知。
累了,困了,傅明雪颓然堆坐在地上,靠着桌腿,垂在两侧的手被血水染红。
“傅青思,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傅明雪侧眸拿起一块碎片,慢慢搁在自己手腕的位置,“我才不会给你机会让你欺负我!”
鲜血急涌,傅明雪仰头望天,忽然笑了,“傅青思,你这个白痴,你这辈子,也别想赢我,我不会给你机会了……”
翌日清晨,傅青思将将醒过来,便见阿萝急匆跑进屋子,“小姐!”
“是不是大事不好了?”傅青思慵懒起身,随手披了件衣服,理好搭在肩上的墨发。
“不是,是外面有人找你,他说他叫魔易。”阿萝揪着衣角特别委屈,她好像也没说几次大事不好吧。
手,微顿。
傅青思草草洗漱,赶去正厅。
果然,正厅里站着那人的确是魔易。
“你怎么来了?”傅青思浅步而入,颇有些好奇。
“来给你报喜的。”魔易转身时,傅青思身边多了一人,战凰。
傅青思闻声止步,美眸陡然看向魔易,神情变得冰冷如霜,“她怎么死的?”
傅明雪你看看呵,这么聪明的女人,你怎么斗得过!
“自杀。”魔易有些怅然的坐到侧位上,翘起二郎腿,“割腕,血流了一地。”
傅青思缓步走向主位,深沉的容颜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尔后勾起唇角,“她一定死的不甘心,只怕临死时还在诅咒我呢。”
“嗯,也有可能琢磨着下辈子怎么赢你。”魔易猜测道。
“你安葬她了?”傅青思转眸看向魔易。
“西山郊外有处风水宝地,我把她葬在那儿了,那儿景色怡人,能让她心情舒畅些。”魔易点头。
“只要我没死,她心情不会舒畅的。”傅青思苦笑。
“你不恨她?”魔易抬头看向傅青思,狐疑问道。
“她还不配。”傅青思不是自傲,她说的是事实,恨一个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呵。
“她若有你半分睿智,也不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魔易无限感慨。
“你应该不是喜欢她吧?”傅青思转眸看向魔易。
“瞧瞧,你都能看出来,她却执迷不悟。”魔易佩服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眼光跟见解,总是那么的独到。
“她是你的一件作品,亦有可能是最好的一件,所以你关心,甚至怜惜,但这些都与爱无关。”傅青思说的那样精准,魔易无从反驳。
正如傅青思所说,在魔易眼里,傅明雪是他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他喜欢这具艺术品,所以想用心保护,只可惜,他能雕琢相貌,却雕琢不了人心。
“你是魔门的人?”傅青思话峰突转。
“的确。”魔易点头。
“那你可知,当年神医世家灭门惨案,与皇长子在午门被乱箭穿身这两件事,可是君萧然干的?”比起傅明雪的死,傅青思更在乎当年的真相。
魔易没想到傅青思话峰转的这么快,不禁挑眉。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你可以活着出去。”傅青思十分认真道。
“你这样可不厚道,本公子专程过来给你送信儿,你想要我命啊?”魔易觉得跟这个女人比起来,自己也不是那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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