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烨转身走了,傅青思知道自己应该追过去,可双脚好似灌了铅一样,一步也迈不动。
最后,傅青思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君无烨消失在夜幕中,自己却蹲下来,呜咽不止。
“主人……”战凰现身。
“我是不是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水性杨花?”傅青思像个孩子似的,扑进战凰怀里,恸哭失声。
“主人只是遇到了这世间最好的两个男人,换作是谁,都无法抉择。”战凰轻搂着傅青思,“换作谁,都舍不得。”
翌日,楚怀殇醒的时间比傅青思想象的要早,且等她来到楚怀殇的房间,人已经不见了。
就在傅青思害怕楚怀殇像上次一样失踪的时候,阿萝走了进来,告诉傅青思,楚怀殇去了关押桂姨的房间。
傅青思恍然,之后跟着阿萝一同去了后院的厢房,未入院门,便听楚怀殇的声音自里面传出来。
“为什么!”房间里,桂姨被绑在椅子上,因为封了穴道的缘故,桂姨没可能逃走。
此刻面对楚怀殇的悲愤怒吼,桂姨唯有沉默。
“你明知道傅青思对我有多重要,为什么还要把她拉进这么危险的境地?你泄密也就罢了,你还……”楚怀殇双手狠叩在扶椅上,怒声质问。
“你说话啊!枉本阁主把你当母亲一样敬重,你却这样不了解我!”楚怀殇无力松开扶手,缓慢直起身子,“是义父让你这么做的?”
桂姨闻声睁开眼睛,“不是老阁主,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楚怀殇忽的挥袖,将桌上的茶具全数挥落到地上,悲愤低吼。
“因为……因为不管阁主付出多少,傅青思都不会喜欢阁主,长痛不如短痛,为了不让傅青思继续伤害阁主,属下不得已想出这个办法。”桂姨抬起头,恨声开口。
“那也是本阁主与她之间的事,与你何干!”楚怀殇悲愤质问。
“刚才阁主不是跟属下说了,你一直把属下当母亲一样敬重,那你又可知,属下也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欺负,我这做母亲的,就是想讨回来。”桂姨红了眼眶,哽咽开口。
“桂姨应该知道,傅青思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而对她付出的一切,都是本阁主愿意为之。”楚怀殇慢慢沉静下来,“不对……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这件事就是我干的!”桂姨还是太心急了,她这样急迫的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分明就是在掩饰!
“义父?”楚怀殇冷静下来,狐疑看向桂姨。
“不是!”桂姨抬起头,无比决绝的摇头。
楚怀殇苦笑,与桂姨相处二十几年,桂姨了解他,他何尝不了解桂姨,每次说谎,她都表现的异常坚定。
这一刻,楚怀殇觉得傅青思彼时说过的一句话,真的很对,解释就是掩饰,拒绝的背后谁又知道藏着多少故事。
楚怀殇不语,转身推开了门……
“阁主!你回来……你还没有惩罚属下,你不能走!”楚怀殇离开前的那抹笑让桂姨害怕,是她太轻敌,傅青思那丫头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假山池塘边,一身白衣的君子剑将手里的石子抛向池水,石子浮过水面,荡起涟漪无数。
“对不起。”君子剑拍了拍手,转身时,脸上带着一丝愧疚。
之前傅青思才到关押桂姨的院落外面,便见君子剑侯在那里,似乎在等她,“王爷何出此言?”
“从桂姨走进将军府的时候,楚怀殇就已经发现桂姨的踪迹,就算本王百般阻拦,还是没能瞒住他。”君子剑浅步走到傅青思身边,“桂姨的背叛,他应该很难接受。”
“为什么?桂姨对怀殇一向忠诚,她为什么会背叛怀殇?又为什么要杀我?”即便证实桂姨就是那个把山洞里的事情散布出去的人,可傅青思知道,这不是根源!
“世事难料,谁能猜得出来。”君子剑正感慨之际,楚怀殇出现在了傅青思的身后。
君子剑暗自噎喉,“那个……本王还有事。”
“王爷……”
“青思。”傅青思本想叫住君子剑,不想身后传来楚怀殇的声音。
本能的,傅青思身体微颤,她明明那么担心,可现在,却不敢回头,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楚怀殇。
没给傅青思准备的机会,楚怀殇浅步走到傅青思面前,“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傅青思抬头,四目相视间,彼此流露出太多的情愫。
“用你的催魂术,给桂姨催眠。”不管真相是什么,又有多残酷,他都要知道。
傅青思点头,“我会尽力……”
见傅青思同意,楚怀殇垂眸,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今晚酉时,如何?”
“好。”傅青思没办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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