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思只觉心痛,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君子剑的这个问题,作为神秘人,她何止希望君子剑死,死一万次都不嫌多,可作为跟她朝夕相处的那个肃王,她费尽心思才救活的,她希望他长命百岁!
“你把怀殇怎么样了?”傅青思狠狠抹净眼泪,狠厉瞪向君子剑。
“没怎么样,不过你若轻举妄动,那就不好说了。”君子剑说话时,自怀里掏出一件佩物,傅青思认得,那是楚怀殇经常带在身上的东西。
“君子剑!”傅青思怒吼着想要抢过来,却落空。
“记住我说的话,否则,你承受不起任性的后果……”君子剑转身,离开房间,这一次,残破的房门没有上锁,傅青思就那么直直盯着君子剑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视线。
眼泪再次决断,她颓然堆坐在地上,低声呜咽。
“事已至此,伤心也改变不了什么,接受现实吧。”一侧,沉默许久的玉玲珑吃力走过来,轻拍着傅青思的肩膀。
“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真的会是他……我没事,让我哭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呜呜……”玉玲珑知道傅青思此刻的心殇跟绝望,于是不再劝阻,由着她痛哭失声。
屋顶,君子剑一身黑衣坐在那里,秋风拂过,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傅青思的哭声飘际出来,落在他耳畔,痛了他的心……
而此时,望君城将军府里一片肃穆,如果李公公的死不能让君飒轩彻底相信有那么个神秘人一直在窥视着他们,那么,如今望君城与沧州被一股不明来历的大军团团围住,已然说明问题。
最要命的是,这股大军来势汹汹,不仅围住了望君城跟沧州,同样阻断了君无烨在济州的兵力,君飒轩在皇城以北的大军也无法过来支援。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厅内,君飒轩狠拍桌案,怒声低吼。
就在这时,门外有侍卫过来禀报,说是护城河的水源被污染了。
“污染到什么程度?”君无烨闻声陡起,疾声问道。
“河上漂浮绿色不明物体,淳于将军试过喂马,马在半个时辰内暴毙。”侍卫据实开口。
如此,君无烨跟君飒轩脸色皆变得十分难看,也就是说,此时的沧州跟望君城已经是孤城,断水,断粮,连后援都不可能冲破那人设下的屏障。
“岂有此理!”君飒轩怒极之下起身便朝外冲。
“皇兄做什么?”君无烨疾步拉住君飒轩。
“朕要与他决一死战!”君飒轩想要挣脱君无烨的束缚,却被他死死拉住,“就算要打,也该无烨冲在前面。”
君飒轩愣神儿的功夫,君无烨已然大步迈出正厅。
午时三刻,战鼓骤响,望君城城门开启,君无烨率领众将士朝距离明月涧五十里地的鲁镇发起攻击!
这场仗历时一个半时辰,结局以君无烨失败而告终。
面对四面堵隔的局面,即便是战神亦无计可施。
这场仗亦让君飒轩陷入绝望,连君无烨都没办法,他自认比不过君无烨。
适夜,君无烨在将君飒轩送出书房之后,唤出雷宇,命其将月寒笙叫过来。
“现在这个时候,你找我,绝对没有好事儿。”一身红裳的月寒笙推门而入,言辞虽有调侃之意,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十分肃然。
“是啊,好事也轮不到你。”君无烨有些无力的坐在桌案对面,桌上铺满了地形图,“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在兵法战术上的造诣,绝对不比我低,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有可能冲破的关口,却被他重兵把守,本王这次,遇上对手了。”
月寒笙哪看得懂地图,“连你都没有把握,那我们岂不是要死在这儿了。”
“你不用死在这儿。”君无烨抬头,无比认真的看向月寒笙,看的月寒笙直发毛。
“兄弟一场,要命的事儿你可别派本盟主去!”月寒笙缩了缩身子,坐到桌案对面。
“外面的援军攻不进来,是因为他们太过分散,又没有一个好的统帅。”君无烨从所有地图里面抽出一张被画的密密麻麻的地图,交到月寒笙手里。
于是月寒笙就懵了,“所以你觉得本盟主可以胜任统帅一职?兄弟这么多年,你到底是有多了解本盟主,才敢把这张地图给我的?”
“兄弟这么多年,本王就算是被困死,大不了死了沧州跟望君城的将士,若把统帅一职交给你,那就是全军覆没。”君无烨也不知道月寒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觉得自己会干出这么蠢的事,就算病急乱投医,他也不可能投在月寒笙身上。
月寒笙无语,悻悻收起地图,“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解锋笛是本王最后的希望,我想你替我跑这一趟,把地图交到他手里,并让他率领本王在南域的二十万大军,过来救我。”关于解锋笛的事,君无烨连傅青思都不曾告诉,就连月寒笙也是第一次听说。
于是某人惊,“你在南域还有二十万大军啊?”
“如果不幸,你被那个神秘人抓住,记得,不管他们怎么对你用刑,都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君无烨之所以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整个将军府里武功并不是最高的月寒笙,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身份。
君无烨相信,不管那个神秘人是谁,他都不会愿意得罪整个江湖的,月寒笙这个武林盟主虽然来的不怎么光明,可他背后屹立的是整个幽冥山庄。
除开当年的五大门派,幽冥山庄在江湖上,有着不可逾越的地位。
“他们敢动本盟主?”月寒笙揣好地图,“你能挺到本盟主回来救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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