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猩红的眸子相比，薄粉的唇俯身靠近。
鼻翼里皆是男人身上青草混合淡淡烟草味道，清爽好闻，又区别于封欩那熟悉的叶尾草气息。
香水可以换，一个人的性格和气息骗不了人。
季芳菲当下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手臂撑在男人结实的胸膛用力将人推开，“你不是他，离我远一点！”
“你以为我是谁？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替代品。”
男人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对她的错认不仅不生气，反而一股子将错就错的玩味肆意。
若是封欩在这里，绝对不会愿意当谁的替代品。
那个男人冷傲霸气唯我独尊，绝对不会做第二个谁。
季芳菲更加确定男人跟封欩没有半分瓜葛，认错人的失望充斥着四肢百骸，整个人好像泄气的皮球少了先前的精神头，无精打采没有多余一丝闲心应付对面的男人。
“抱歉，他于我而言独一无二，任谁不能代替。”
丢下这么一句，季芳菲不再留恋转身拎着裙角跑开。
身后的白玉面具男人欣长的身子靠在盥洗池台面上，若有深意地目光望向离开的小女人背影，喃喃咀嚼着女人的话，转身望向镜子里白玉面具后面一半猩红一半琥珀色的眼睛，好像在与内心深处另一个自己对话。
“她说你是他的独一无二？那我倒要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无可替代……”
季芳菲刚回到宴会大殿，被带着黑色羽翼面具的封擎一把擒住手腕，“怎么去这么久？”
“我便秘行不行？”
“你怎么不说痔疮犯了？”
“你怎么这么恶心！”
季芳菲嫌弃地甩开嘴上没有下线的男人，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能贫。
封擎则发现自己和小女人呆的久了，耳濡目染嘴瓢话多了很多。
就连一旁跟着的江嵩，都发现了自家先生在和季小姐相处时候，很少在露出落寞的阴暗面。
如果季小姐一直和先生在一起就好了，她是可以治愈先生的光。
怀着美好的愿望，主仆两个对季芳菲的纵容越发明显，季芳菲坐在角落里兀自出神回想刚才的事情，江嵩把远处十几米的自助餐桌上几十种甜点拿了个遍。
封擎则耐心地观察记下了女人哪个吃的多，哪个碰都不碰，转身叮嘱江嵩去联系欧宫的甜品师，请不到家里去，也高价买配料单培养个徒弟以后带回小岛生活做给小女人吃。
季芳菲对此毫不知情，等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白玉面具下那双猩红眼睛在哪里见过，大殿人群骚动，封擎站起来牵住了她的手，“我们要见的人到了，我带你过去。”
“我倒是好奇你今天怎么不继续做轮椅装瘸了？”
季芳菲饶有兴致地盯着男人健步如飞的双腿，一个健康人成天坐在轮椅上装瘸子，还真能沉得住气。
封擎也被她揪住小辫子说事，自然也不客气的反击，“封欩都死了，我还装给谁看呢？”
他装了这么多年植物人，又继续装瘸子，不过是为了扮猪吃老虎，示弱以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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