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门外响起敲门声,是从交辅局回来的慕风。
季芳菲从男人怀里退出来,封欩应声让人进来。
慕风进门扫了一眼分别躺在两张病床的甜意和麟骐正在酣睡,隔壁的陪护床上,男人坐在床边,未敢抬头多看床上刚起身的女人,低头恭敬道:“BOSS,交辅局那边处理好了,行车记录仪录下整个过程,我们属于正当防卫,红色小跑司机负这起事故全责。”
“去告诉他们给那名司机用最好的药,一定把他救活!”
男人沉冷的声音,明明是善心之举,却让人感觉来自幽冥寒地的森冷杀气,“死了太便宜他了,敢动我的人,我要留着他一条命体会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
慕风接到命令,转身出去安排这一切。
季芳菲近在咫尺,感受到男人浑身散发的凛凛寒意,心里忍不住害怕,咬着唇瓣,小心翼翼拉了下男人的手指。
自从下身没有知觉,小女人的身体始终比正常人体温微凉些。
此刻勾着男人的小拇指,入手清凉,平复了男人一身怒火,再转眼对上她时候,一双琥珀色眸子已经沉敛下来。
季芳菲看着恢复如常的男人,这才放下心来,随即想起男人方才的话,“对红色小跑司机,大可不必如此……”
“他险些伤到你们,死太便宜他了。”
“我的意思是给那家伙用好药治疗不是浪费咱们的钱嘛,只要手术之后他没有生命危险,我可以用银针吊着他一口气活命,再让他一直陷入昏睡,好好在梦魇里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毕竟比起肉体的折磨,无止境的精神折磨更加痛苦。”
毕竟虐待伤残病患有背道德,但是她用银针给他续命就不一样了。
她可是为了留住他的命,无穷无尽的精神折磨,就当是给他的惩罚了。
封欩看着眼前狡黠腹黑的小女人,担心她会心慈手软放人一马简直是他多虑,眼前小女人病了太久,倒险些让他忘了这小妮子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都最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也是这倔强的性子,所以说一世不见他,就真的躲了他无数年……
“你在想什么?”
季芳菲发现最近男人看着她,极爱走神。
明明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看着她,却又好像透过她凝望着遥远的另外一个人似的。
这种感觉让她的心里总是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几次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不论情侣还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疑心生暗鬼,只会让两个人越推越远。
男人在她的提醒下,并没有躲闪目光,反而是眸子里的深情快要浓的化不开似的,“在想我若有一天得罪了你,你一定也要对我用尽所有折磨人的凶残手段,千万别手软,也别放过我。”
“神经病啊,自己没事找虐。”
季芳菲觉得男人是犯癔症了,才会自己积极地找虐。
她不知道封欩最怕的不是小女人对他的无尽折磨和消耗,怕的是她的无视和避而不见。
“我是认真的!”封欩再次攥着小女人得手腕,“你也可以用银针吊着我一条命,让我受尽精神折磨,只要让我每天能见到你就好。”
季芳菲见他没完,干脆成全他,“这得看你怎么得罪我,普通小事儿我可以给你两次机会,事不过三,若是彻底把我得罪狠了,那你的下场保证比那司机惨多了,我就用银针把你这张帅脸错骨挪位变成丑八怪,再弄断你的全身筋脉像烂泥一样扔到大街上与狗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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