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筝回到房中之后。
屋里一片漆黑,他依旧没有点灯。
“来人啊!”他一脸阴沉,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意。
不用说这次的刺杀,依旧是那个老巫婆安排的。
她就那么害怕他回去。
“属下拜见公子。”很快一个影卫出现在他面前。
“给我卸公子信一条胳膊,老巫婆不是想让他的儿子成为齐国大王吗?我倒要看看一个残废,如何做齐国大王!”他的声音冷厉,弥漫着森森寒意。
那个影卫拱手说道:“诺!”
顾筝勾唇一笑,他嘴边绽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俯身在那个影卫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个影卫的眼越睁越大。
顾筝顿了顿,又道:“白敬庭那里怎么样?”……
中牟。
白敬庭已经到这里半个月了。
他还没有到中牟,有关他的事就在中牟传开了。
街头巷尾,男女老少,所有人都知道,他用强硬的手段掳了一个小农女。
堂堂白家三郎竟然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士族最重名声,以前百姓有多敬畏士族,如今就有多唾弃白敬庭。
每天都有人围在他的别院前,议论纷纷。
只要他出一门,就会有人围上来:“白家郎君那个小农女是不是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呀?所以你才把持不住了?”
如此云云……
白家收回了他所有的权利,他身边只跟着一个仆从,那些说闲话嘲笑他的人,又人多势众。
他就是愤怒,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他只第一天出了一趟门。
之后全部窝在别院里,每天喝的酩酊大醉。
早已不复从前那个风姿出众,气度不凡的白家三郎。
他不是没有想过报仇,可家族弃了他,他身边的那些影卫又被顾筝给灭了,他实在无人可用。
翌日,一大早,闫大夫就守在夏木家门口。
江小白出来撵了他一回,他不走,江小白也没时间搭理他了。
他要尽快把牙膏做出来。
夏木也出来赶了他一回,他愿意蹲着,她也没辙。
接下来的几天,她忙得分身乏术。
闫大夫一连在夏木家门口蹲了三天。
引得周围的邻居,窃窃私语的。
夏木实在受不了啦,让人把闫大夫请了进来。
不等闫大夫开口,她开门见山的说道:“收你为徒是不可能的事,但你若是有医治不了的疑难杂症,我可以帮忙,诊金五五分成。”
闫大夫在县城有一个医馆,名回春堂。
其实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如此也算互惠互利的事。
家里那么多孩子,过了年初六。
初七这天,他们正式开课。
上午许怀山教他们认字。
下午江小白请来一位陶大夫,教他们医理。
夏木让团团和他们一起学习。
夏木已经安排好,每周抽出两个下午,教他们人体结构。
这几天夏木和顾筝照常相处,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两个人客客气气的,处处透着一股疏离。
就连许大娘都看出来了。
她还问过夏木,他们这是怎么了,夏木笑了笑说没什么。
明天就是面粉厂动工的日子。
工人都是李全福找的,他办事夏木放心。
没想到下午突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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