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丝毫没有发现不说,她还翻了个身,把自己的手露了出来。
小铃铛的声音响起。
顾筝一眼就看到她手上的手链。
他瞳孔微缩。
勾唇笑了起来。
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木儿一走,他就醒了过来。
她和许怀山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抬手想要抚摸一下夏木的脸,已经伸出手,却僵在半空之中。
他嘴角上扬,喃喃道:“小木儿,我已经想到办法让你永远留在这里了。”
“等我!”他俯身替夏木掖了掖被角。
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大步转身离开。
“公子。”外面有人等着他。
“出发。”顾筝面无表情的说道,他眸中一片冰冷。
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
夜已经很深了。
白敬琛还没有睡。
他堵上了自己的一切,是输是赢,关系着他以后的人生。
他如何睡得着?
炭火烧的通红,噼里啪啦的响着。
他坐在桌案后,脸上一片阴影。
“启禀郎君,有客来访。”门外侍卫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敬琛微微一怔,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他问了一声。
“回郎君的话,来的是齐家十一郎。”仆从毕恭毕敬的说道。
白敬琛双眼微眯,齐钰他来干什么。
他大手一挥:“让齐家十一郎在前厅稍候片刻。”
白敬琛故意在房中坐了两刻钟。
齐家发生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不过一个失了势的齐家庶子,他愿意见他,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让他等,那是看得起他。
齐钰何尝不知白敬琛的心里。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鹜,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等着白敬琛。
换作以往,谁敢让他等。
他喝了两盏茶,白敬琛才来。
“齐钰见过白家五郎。”齐钰起身对着白敬琛拱手一礼。
白敬琛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明知故问:“齐家十一郎这是怎么了?”
齐钰眸光微闪,他的右脸满是狰狞的疤痕,他眼底掠过一丝寒芒,垂眸一笑:“前些日子出了些意外。”
心里却恨极了齐允。
他知道这件事是他做的。
“不知齐家十一郎深夜来见我有什么要紧的事?”白敬琛一撩衣袍坐在主位上,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齐钰心头的恨意更甚。
若不是齐允,白敬琛怎敢如此轻贱他。
“我已经知道郎君与我那九哥的赌约。”齐钰看着白敬琛说道。
齐允前脚刚走。
他后脚就跟着他来了这穷乡僻壤,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若是换做以往,他绝不屑来这种小地方。
“然后呢?”白敬琛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斜了他一眼。
“依我愚见,郎君若想赢,先得除掉那个夏木。”齐钰嘴角泛着冷意,无意间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你说可笑不可笑,在夏木离开之后,他偶然竟然看到,他那个一向目下无尘,清高冷傲的九哥,竟然独自坐在那个小农女住过的房间,而且一坐就是一天。
这说明什么?
他总算发现他的软肋了。
“齐钰,你以为我是你吗?我若要赢,必得赢得堂堂正正。”白敬琛看着他嗤鼻一笑。
齐钰心里冷冷的啐了他一口。
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他面前装什么装!
他还不清楚他是个什么货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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