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任何时候都是那么风轻云淡的，究竟是还在嫉恨着他，还是已经无所谓了？
若是后者，叶凌少竟觉得心里不是种滋味，好歹是曾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女人，哪能忍受得她这副明明处于弱势，但周身气场不散，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觉得莫大压力的态度。
叶凌少声线一紧：“我在问你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
顾暖回答得很随意。
听在叶凌少耳里，便是另外一种味道。
这算是变相的承认了，这满屋子的狼藉，都是她闹出来的是吗！
“说什么，你闹得鸡飞狗跳的，雪儿始终都包容了你，难道不值得你说一声对不起？”
顾暖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让我道歉？”
“对。”
顾暖托着下巴，“唔……那还真说不出口，我可是要脸的。”
叶凌少被她给噎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冰凌般的视线忽然刺向她，“原来是我看错你了，这么多年，一直在我面前装小白兔，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顾暖，你真是让我恶心！“
顾暖手心一瞬攥紧，又松开，随即又攥紧，再松开。
让他恶心了？
亲耳听见这句话，亲眼看见叶凌少这样的态度，顾暖以为自己可以坦然处之，可还是低估了那几年的感情。
她脑仁有些刺痛，心脏处像是被人拎了把刀在胡乱的凿，疼痛从骨血里清晰的渗出来，很快便麻木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呀！
难不成叶凌少以为，她对他还有幻想么？
顾暖绷紧的唇线缓缓松了下来，双肩微微往下垮塌，不知为何，从心底深处生出了一种释然。
算是将最后一丝残念给断掉了。
有的人，真的没有必要多说一句话，说多做多，反而显得自己多么的在意。
顾暖撂下身后沉迷在情深深雨蒙蒙情境里的两人，转身便走。
可她打算放过了，有人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某个自大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逼了过来：“居然话已经说开了，还希望你可以说到做到，以后别再来纠缠。”
呵呵……
顾暖凉薄的扬了下眉梢，她微微抬眸，琥珀般的双眸里印刻一般的浮现出了一丝孑然一身的顾冷。
“纠缠的人可不是我，好好看清楚你身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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