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的伤,在莱家的时候就是他给处理的,当时处理得很细致,现在有更充足的时间,只会更加细致。
她凝神屏息着,即便男人的俊脸就在脸旁,她眼尾轻轻一扫就能看见,可顾暖怂得恁是不敢将眼神乱放。
从头到尾,都盯着霍庭初帮她处理伤口的手。
“可以了,待会儿我给你一瓶药,隔三天,让你经纪人给你换一次。”
顾暖怔怔的点头,唇瓣微微翕合,鼓起勇气朝他那精致矜贵的容颜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立马低下头去,眼底一片兵荒马乱。
热恋关系呢,可每次和他单独相处着,顾暖都觉得自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既然好了,那我……能不能从你腿上起来呀?”
男人眉心轻微一拧,黑眸不动声色的将她小脸儿上的羞涩窘迫收进眼里,薄唇微勾,“随你。”
这两个字,让顾暖如蒙大赦,和得到圣旨没什么两样。
她不好意思表现得自己太急切,以免让霍庭初误会她多么排斥坐他大腿似的,便强行装得很淑女,把自己卑贱的臀,从他昂贵的腿上挪开,轻轻的,坐到旁边那张单人沙发上。
顾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被他包扎得很细致,打的结也不是庸俗的蝴蝶结,就只是一个简单的结而已,很符合他严谨沉稳的做派。
她坐着的位置,正好方便她从侧边观察霍庭初。
尤其是那双让她眼馋了好久的手。
此时他正将用过的东西一一放回医药箱里,男人的手指修长,腕骨精致,手腕上那块手表的表盘上盈着灯光,浅金色的暖绒光线反衬到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耀眼得如同钻石般的男人。
他举止优雅,浑身有一种矜持的贵胄,黑色衬衫最上的两颗纽扣习惯性的未扣,是他平时最舒服的穿法,有种性感的慵懒。
顾暖看得出神,注意力太过集中,当他侧眸一眼看来时,当场逮住了她这只偷偷舔颜的小狗儿。
顾暖心虚的别开眼,有点尴尬的看看自己的脚尖。
她一会儿挠挠脖颈,一会儿挠挠耳朵,凡是手碰到的地方,触觉都滚烫得很,无法估计自己这张脸已经红到了什么程度。
唇儿一抿再抿,最后很是扭捏的开口:“那个……谢谢你。“
”嗯?“男人眉梢轻扬,眼底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顾暖抬眼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声音轻得如蚊蝇一般,不仔细听根本都捕捉不到,“就今天……在莱家,你那么护着我,帮我解围,谢谢你啊。”
“不是应该的?”他是她男友,护着自己的女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倒被她隆重的道了声谢,反而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不算帮你,那也是我霍家的事。”
顾暖怔了,恍惚觉得周遭的时间都静止了,耳边长久的萦绕着他那低低浅浅的笑声。
或许是没怎么听他笑过,他笑声很好听,比说话还有磁性,很低,带着一股子沙沙的味道,终于能够明白,什么叫做光是听声音就能怀孕的人。
顾暖本就没有平复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再不按捺住,简直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她慌乱的目光和他湛黑的眸瞳猝然对视了一眼。
顾暖登时自觉的坐直了。
总觉得这种情况下应该找点什么话来说。
“其实,婚礼上那一段视频,是我和米米姐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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