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莫景睿就一翻身,一副准备休息的样子。
陆雨涟也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登时又羞又气,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一个窟窿来。
这个流氓!
……
“咦?莫景睿呢?”次日,陆雨涟睁开眼睛,发现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陆雨涟.向窗外看了一眼,天色才刚刚有一抹亮,夏天天亮的早,就算不会看时间,她也知道,现在还不到五点钟。
正想着,院门突然被推开了,陆雨涟连忙看去,只见莫景睿怀里抱着一个木桶走了进来,她连忙披上外套,出了房门。
“天还没亮呢,你去哪里了?”
莫景睿哀怨的看了陆雨涟一眼,没有回答,自顾自的从木桶里拿出一件湿哒哒的衣服,晾在了院子里的竹竿上。
“你去洗衣服了呀,怎么摸黑去呢?天亮了再去不好吗?”陆雨涟恍然大悟道。
“我说,陆大姑娘,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连这点都不懂?”莫景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纳闷的看着陆雨涟,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陆雨涟看着就要跳脚,“我可是好意关心你啊。”
“我是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成了亲的大男人,要是被人家看到我自己洗衣服,还不得笑话你?”
“笑话我?”陆雨涟愣了一下,反应不能。
“是啊,你一个成了亲的女人,竟然让自己的相公自己洗衣服,别说是笑话你了,恐怕你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了,你的名声,估计顶风都能臭出十里地去呢。”莫景睿神色认真,语重心长的说道。
“呸!这万恶的旧社会!”陆雨涟愤愤不平。
“好了,我今天要去镇上。”
“去镇上干嘛?”陆雨涟疑惑的问道。
“唉!身为一个大男人,肩负养家重任,我得去赚银子,不然的话,恐怕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莫景睿幽幽的看了陆雨涟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陆雨涟兴奋的说道,她还没有见过古代的镇子是什么样的呢。她下意识的忽略了莫景睿那欠扁的话语,这人就是这样,越理他越来劲。
“不行!”莫景睿斩钉截铁的拒绝,“你一个女子……”
“你别告诉我,女人连出门的权利的都没有了啊!”陆雨涟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沉声道。
“那倒不是。”莫景睿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只是,女子在新婚的时候,在回门之前,是不允许出门的。”
“卧槽!”陆雨涟义愤填膺。
两人收拾了昨天剩的晚饭,潦草的对付了一顿早饭,莫景睿就抱着他的画卷出门了,留下陆雨涟在家里,为女人的不公平待遇愤愤然。
“唉!算了,生气有什么用?还是先收拾出一间卧室来吧。”
莫景睿的家里一共有两间房子,外加一间厨房,只是,另一间房子常年空置着,灰尘遍布,根本不能住人。
陆雨涟费了两个多小时的力气,才把这间房子打扫干净,累的腰都差点直不起来了。
“这个莫景睿,也太懒了吧?”
陆雨涟打开放着被褥的衣箱,里面的被褥倒是没有发霉破烂什么的,想来莫景睿是时常拿出来晒过,只是,应该是没有拆洗过,脏的要命。
好在,现在是夏天,烈日炎炎,要是洗了,应该很快就能干了。下定决心,陆雨涟抱着木盆和拆下来的被褥套子,朝着村子里的小河边而去。
今天陆雨涟起的早,这会儿也才九点多的样子,村子里到处都是人,这一路上,那些人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又是惊呼又是指指点点的。
“哎呀,这不是那陆家的大姑娘吗?怎么这会儿就出来了?”
“是呀,不是听说昨天才成亲的吗?这也太不守妇道了!”
“可不是?你昨天没在,不知道吧?一个女子家家的,还想到衙门里去告状呢!啧啧啧,幸亏有人拉着,不然的话,这要是真的去了那衙门,还要不要活了?”
“啊?还有这种事儿啊?这也太……”
陆雨涟抽了抽嘴角,这些人说闲话就说闲话,可以不要这么大声吗?要是不知道实情的,光听这些话,还以为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懒得理会那些长舌妇,陆雨涟蹲在一块大石头旁边,专心的用捣衣杵敲打着手里的被套,心里不停的哀嚎着:“这没有洗衣机,没有洗衣液,没有洗衣粉的悲催时代,洗个衣服根本就是个力气活,胳膊都要折掉了。”
“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姐姐,我姐姐是好人,她是为了给李家姐姐伸冤的。”不知道过了过久,一个有些熟悉的稚嫩嗓音,突然在一众指责嘲讽的声音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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